“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梅櫟清覺著眼前的吳宣平有些古怪,以吳宣平以前那樣腦子一熱的性格,不該會說這樣深的話:“我這裏的飯沒有傳的那麼貴,改天在醉鬼樓聚一聚,吳大小姐就知道櫟清這裏的飯是幾斤幾兩了。”
“好,那一言為定。”吳宣平爽快地說道:“聽說梅大小姐九死一生才回來,不知路上有沒有什麼奇遇和我們說道說道。”
梅櫟清摸不準她是什麼意思,便含糊道:“櫟清碰巧被路過的漁夫給救了,養了幾日被送回來。”
“喲,我還以為當天就被送回來了呢,原來還隔了幾日。”離梅櫟清較遠的地方一聲嗤笑傳來:“也虧得梅大小姐遇到了汝南公主那樣‘開明’的婆母,要不然,嘿嘿,梅大小姐就不該在這兒了。”
文茵拍案而起道:“姚彤彤你什麼意思?別扭扭捏捏、小家子氣說些陰陽怪氣兒的話,倒顯得你沒臉。”
梅櫟清預料到有此一出,也沒想到文茵的嘴皮子會這麼利索,以前文茵在她麵前都是柔柔弱弱的,梅姐姐長、梅姐姐短地叫著,看來文茵也長大了。
“文茵你別仗著你是我表妹就可以對我大放厥詞,我給你幾分薄麵,你就可以拿來開染坊了?”姚彤彤站起身來指著文茵罵道:“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文茵你管的著嗎?咱們尋常閨閣女子在外麵幾天都要被懷疑是不是失了貞潔,憑什麼你梅櫟清就是個例外。”
文茵想反駁姚彤彤,被梅櫟清按住了:“想必姚小姐孤陋寡聞,在下聘禮之前,汝南公主已經來過梅府為櫟清驗明過身體了,要不要櫟清再把胳膊上的朱砂痣給您瞅一瞅?”
“你…”既然汝南公主已經驗過了,姚彤彤不敢駁了汝南公主的麵子,訕訕道:“原來汝南公主已經做過了,是彤彤想茬了,梅大小姐別往心裏去。”
王和安心裏也是不悅,姚彤彤此言太過侮辱人,她也出言相助道:“褚二小姐的話櫟清不往心裏去,姚小姐你的話櫟清也不往心裏去,櫟清就是一團麵,任你們打扁搓圓?今天咱們幾個小姐妹和櫟清聚一聚,給她添添妝,不是讓你們踩在櫟清頭上作威作福的。
不看僧麵看佛麵,梅家不說了,櫟清現在可是‘南焦’焦渥丹的徒弟,還在醉鬼樓幫忙,未來還有汝南公主給她撐腰,你們不要看著櫟清好說話,一個個跟訓丫鬟一樣和櫟清說話,你們可聽明白了?”
梅櫟清待王和安說完:“和安姐,別為櫟清和姚小姐她們置氣了。姚小姐這麼一質問,也是好事兒,正好給櫟清一個機會給大家解釋清楚,想必以後也沒有誰在遮蓋問題上糾結了。和安姐說是不是啊?”
“好你啊櫟清,你怪會做好人的,把我們這些出言相助的人都襯得跟壞人一下,你一定自罰三杯,要不然我可不依你。”王和安換了語氣,本來僵到不能再僵的氣氛又活絡起來。
“別隻有櫟清自罰三杯啊,姚小姐也要喝三杯。來,姚小姐,櫟清敬你。”梅櫟清舉起特製的花蜜水道:“咱們之間有些誤會,想必是被人傳錯了話,姚小姐性子剛直才當著櫟清的麵一問,這也是對櫟清的信任。咱們幹了三杯花蜜水,以後還是一起玩耍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