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對秦王謝博鈞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
褚惜禮的心思仿佛在陰暗潮濕的密道裏麵慢慢浸透。
果然還是這樣啊!
“褚大小姐你沒有意見吧?”秦王謝博鈞的雙眼在昏暗的燭光下熠熠生輝。
“既是秦王您的提議,小女子也隻有遵從了。”褚惜禮毫不畏懼道。
褚惜禮從布日固德身旁走過時,布日固德抓住了褚惜禮的胳膊,褚惜禮不解地問道:“布日固德,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布日固德笑得比哭還難看:“路上小心,密道裏麵年久失修,小石子比較多。”
秦王謝博鈞摸了摸懷裏的東西,對徐烈說道:“徐烈,記得跟緊些。”
徐烈略微睜了睜眼睛:“是,王爺。”
一行人各懷心思走到了密道口。
“褚惜禮你去開門。”
“是,王爺。”褚惜禮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頭頂上的門。
新鮮的氣息夾雜著大風灌入了密道口,褚惜禮將頭伸出了密道口,猛地吐納了好幾口氣。
“褚大小姐,上頭可有什麼異狀?”謝博鈞緩緩抽出了藏在劍鞘裏麵的寶劍。
“回王爺,上頭沒有任何異狀,可以出來了。”褚惜禮的聲音都是發抖的。
“你做的很好,你先下來吧。”謝博鈞所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烈,徐啟,跟緊些,咱們第一個出去。”
“王爺?”徐啟不接地喊道。
謝博鈞用徐啟看得懂的眼神又說了一回:“跟緊一些。”
謝博鈞的異樣讓布日固德也警惕了起來。
“王爺,還是在下去吧。”布日固德生怕裏麵有詐,上一次就在驪山上吃過狡猾的中原人的虧了。
謝博鈞眉頭一鬆:“布日固德心先上去的話,那就先上吧,我們緊跟著你。”
布日固德由陷入了沉思,謝博鈞答應得太痛快了,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他沒有想通。
眾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誰也不敢先說出去的話。
“如果各位為難,還是我這個小女子先出去看看吧。”褚惜禮忍不住打破了這片靜默。
巴雅爾出了個主意:“秦王爺,要不問問這個昏迷的小子,他既然知道晉王府的密道口在哪裏,估計也對上麵的情況熟悉。”
“嗯,巴雅爾出了個好主意,本王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呢?”謝博鈞親自把梅二拖了出來:“喂,你,醒醒,醒醒。”
流著口水的梅二從夢中驚醒,滿臉不樂意地瞪向驚擾了他好夢的謝博鈞:“你是誰啊?為什麼擾了我的清夢?”
謝博鈞聽了梅二的這句話可氣笑了:“你倒是好睡,還麻煩我們的人把你一路拖過來,顛簸了一路你還沒醒,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說誰啥呢?你才傻,你才傻!”梅二最恨別人說他傻了:“我的腦袋最好使了,什麼東西都記得住,你的記性肯定不如我好,要不然來比比?”
謝博鈞一樂:“哦?你說你記性好,有什麼憑證?可記得這條密道通向哪裏?進來的密道口兒有什麼東西?出去的密道口兒有什麼東西?你若說不出來,你就是空口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