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不論如何也繞不開拈花教教主想要卿卿的意思,拈花教教主為什麼要追著卿卿不放?
拈花教教主是算準了卿卿為了治病療毒一定會去南疆的,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卿卿一夥兒引到了聖泉去。
謝博宇又陷入了自責之中。
他當初怎麼就不多想一想?明明他就是在手足同胞自相殘殺的環境裏麵長大的,怎麼還會用“虎毒不食子”這樣的心思去想梅家一大家子人,去想那個周氏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管恨不恨的,總得想法子把卿卿給平平安安地從南疆帶出來。
周氏費那麼大周章為了送走卿卿,想必卿卿對南疆、對那個本事大過天的拈花教教主來說很有用。卿卿一時半會兒不會出危險,南疆那邊的人也應該會配合著把卿卿治好。
他現在不能急,更不能急著以蠻力去和那個拈花教教主鬥,不光卿卿,還有梅字號的人、高家那個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冷月觀的人、藍將軍和她的部下都會出危險。
他不能急,每個人都對他來說都很重要,對接下來的布局都很重要,不能失去其中一個人。
謝博宇攥緊了雙拳,死死盯著輿圖,算計著每一種可以把卿卿帶出來的方法的可能性。
謝博宇相信,再強大的人都會有疏漏之處,他一定要找出那個疏漏之處出來為他所用。
而此時拈花教教主正愜意地支使寶藍做事情。
“你快好了沒?你是叫…寶藍是吧?冷月觀的人是怎麼教你的,動作怎麼這麼慢?”拈花教教主斜躺在梅櫟清身邊打了個嗬欠說道:“如果在我們拈花教,你早就挨打了。也是本教主仁慈,才容你一點點地來。”
寶藍被拈花教教主這麼在耳邊叨叨,實在忍不住喊道:“您這麼催催催,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都沒法子念咒語了。”
“哦哦哦,你們還要念那玩意兒啊?我們拈花教幾乎不用念。”拈花教教主活像個話癆:
“我們一般喜歡用蟲,小蟲子、大蟲子,隻要是活物,都可以製成蟲。
雖然製蟲的時間慢了些,但臨了臨了不用念咒語啊,就這麼一瞬,比你們這些大魏的術士快多了,就算你們認識到,也不一定能轉得過彎兒來。”
寶藍手中畫符文的動作一滯,梗著脖子說道:“是我才疏學淺,哪裏關術士什麼事兒?你不要在這裏…瞎說…”
寶藍明白拈花教教主說的都是對的,她們大魏術士遇上旗鼓相當的南疆使蠱的,一般敵不過,問題就在這裏。她麵前這位還是拈花教使蠱的祖宗,她遇上這位,隻能看這位是不是心情好,能不能放她一馬。
她活了那麼多年,還沒有如此憋屈過。冷月觀的名聲在哪兒都是響響亮亮的,在哪兒不是被人高看一眼。這一回在這位拈花教教主麵前不光麵子沒了,裏子也沒了。如果這位拈花教教主不是看在小姐的份兒上,她估計活命的機會也沒有。
寶藍想到這裏,不知是氣自己多,還是惱自己多。總歸是自己沒用,沒法兒完成冷月觀交給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