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博宇叫賈世充看的兵書,賈世充也不是白看的。兵書裏麵的道道不光能用在打仗欺負人上麵,像謝博宇與雲飛揚之間沒有刀光劍影的戰鬥,用兵書的角度看起來也別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雲飛揚這一方直到他把雲飛揚送到大門口兒還沒有醒悟過來。
有這樣的孫兒在,雲家家主可是要了老命了。
賈世充回到營帳之內,回稟道:“王爺,雲家少爺已經送到門口兒了,屬下親自看著雲少爺坐上了馬車。”
“嗯,很好,辛苦你了。”謝博宇說道:“你先下去吧,本王要把手頭的事兒忙完。”
“那梅字號的人…”
“哦,你是指梅三吧?你讓梅三先回京城,把這封信交給梅三,讓他回到京城去找如意閣閣主鄒源,把這封信交給他。”謝博宇從抽屜裏麵拿出來一封信,遞給了賈世充。
賈世充心中閃過狐疑,如意閣閣主鄒源按理來說不是梅家大小姐那邊的嗎?什麼時候也和謝博宇勾搭上了?
謝博宇沒空去管賈世充心裏麵想什麼,他現在需要時間靜一靜,去想一想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走,他可不能蠻幹。
謝博宇或許是因為最近處理軍務太過勞累,一轉眼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在夢中,謝博宇終於見到了他久違見過的、心心念念思念著的人兒。
“卿卿…”謝博宇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夢裏麵,也正是因為他生怕驚擾到了夢中的人兒,他克製著自己不要太過於激動:“這麼久了,你去哪兒了?”
翠林叢深處,水邊一抹紅。
眼前的梅櫟清穿著一襲紅裙,就如同謝博宇第一次見到七歲大的梅櫟清的穿的衣服一樣。
梅櫟清坐在一處水池邊,腳浸在鵝卵石鋪著的水池裏,膚色依舊白得嚇人,在深色的鵝卵石映襯下,水麵下的腳丫子白得就像在發光一樣。
梅櫟清的腿上放著一本書,夢裏麵的梅櫟清看得津津有味。她聽到謝博宇的呼喊,扭過頭來衝著謝博宇招招手道:“阿茂,你怎麼才來啊,快來快來。”
眼前的梅櫟清與謝博宇認識的梅櫟清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梅櫟清眼神裏麵依舊清澈透亮,但行事舉止更為大膽,卻依舊天真自然,沒有太多的脂粉氣。而謝博宇認識的那個梅櫟清一舉一動都謹守規矩,活像個小古板。
平心而論,不論哪個梅櫟清,謝博宇都喜歡。
謝博宇走到梅櫟清身邊蹲下來:“卿卿你在做什麼呢?看書嗎?看什麼書啊?”
謝博宇也沒想到自己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看書,自然是看書。”梅櫟清說到高興處,腳丫子擺動著濺起來的水花也在此起彼伏,有幾滴還濺到了謝博宇的衣服上:“阿茂最近怎麼不來看卿卿,卿卿見不到阿茂覺得悶的慌。”
“卿卿真的有那麼想我嗎?”
既然你那麼想我,為什麼藏在了南疆,讓我找不到你。
“想,自然是想的。”梅櫟清把雙腿上的書放下,掬起一捧水來:“可是,我被絆住了手腳…”
“是誰敢絆住你的手腳?”謝博宇把梅櫟清湧入懷裏:“看本王不剁了他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