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琳扭頭怒視著巫醫雲珠,如果雲珠敢說半個是字,周阿琳肯定會把雲珠的腦袋給當初擰下來。
“怎麼會,怎麼會…”雲珠嚇得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冷汗:“莘娜現在之所以好不了,是因為她的五髒六腑被刺穿了,再難以恢複。如果有法子可以讓莘娜的五髒六腑恢複如初,雲珠就有法子能就治好莘娜。”
這和冷月觀裏麵的寶藍與焦渥丹說的又反過來,焦渥丹她們不能同時治蠱毒與伏生散、西域芫花子的毒,而南疆這邊又不能治梅櫟清胸腹之間的大窟窿,可巧是湊到了一塊兒了。
如果拈花教與冷月觀能合作解了梅櫟清這毒是最好的,可這兩家不說久怨,先說去年的冷月觀的人上門求和,拈花教教主周阿琳卻把冷月觀的人打了出去。
雖沒要了性命,冷月觀也沒了麵子,況且冷月觀想要的人被周阿琳扣在了南疆,梅櫟清如果送到冷月觀麵前,冷月觀難免會尋法子把梅櫟清再奪了回去。
雖然周阿琳已經給梅櫟清洗去了原來的記憶,換上了周阿琳在南疆編的假記憶,更把幻術的秘要給丟了,周阿琳十拿九穩梅櫟清不會恢複記憶,但是如果梅櫟清落在了冷月觀的人手裏麵,難保冷月觀不會做一些別的什麼事兒。
要知道,冷月觀的人可是天天喊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主兒。
周阿琳與冷月觀的人都知道梅櫟清最值錢的是身上那身血。梅櫟清結合了梅家與周家血脈的梅櫟清的價值遠遠超出曆代“梅家女”。
自大魏建朝以來,曆代“梅家女”從來都是皇帝的寵妃,必要的時候“歿了”,以一身鮮血獻祭,換來大魏江山、黎民百姓度過一個又一個坎兒。
“你現在有沒有想出什麼法子來治莘娜?無論什麼辦法都可以說。”周阿琳意思是雲珠說一些鋌而走險的法子也可以。
“雲珠聽說大魏的冷月觀…”雲珠說了幾個字,看到周阿琳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神情立馬把話收了回去,改口道:“大魏的冷月觀也不怎麼樣,但是冷月觀裏麵藏了不少寶貝,如果我們可以…”
周阿琳聽到冷月觀的寶貝,忽然間來了興趣:“你看上了冷月觀的什麼,隻要能救莘娜,本教主都會派人去給你取來。”
“聽說冷月觀裏麵有一株參花草…”雲珠睃了睃周阿琳,見周阿琳沒有露出怒氣,才敢繼續往下說:“聽說冷月觀裏麵有一株參花草,可以去腐生肌…”
就在這時,拉牡慌慌忙忙地跑了過來喊道:“教主!莘娜又不好了,您快去看看!”
周阿琳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問一問雲珠識怖識得她藏在抽屜裏麵的那塊兒梅櫟清之前戴的玉佩,聽說是冷月觀的紫兒給梅櫟清的拜師禮,這塊玉佩能不能救了梅櫟清的性命。可拉牡這一打岔,周阿琳又忘了這回事兒。
“莘娜又怎麼了?”周阿琳的脾氣又暴躁了起來,咬著牙問道。
周阿琳帶過的周家血脈從來都沒有梅櫟清這麼磨人的,要是像冉奴之流像這樣鬧騰,她早把梅櫟清給請出去了,誰讓梅櫟清就是一個寶貝,誰都想搶了揣在兜裏,不信再讓其他人奪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