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櫟桐其實已經明白了周氏話裏的意思,但絲毫不肯承認,
謝博宇忍著痛半坐起來:“周氏,你休要胡言!就憑你這就話,本王就可以…就可以…”
謝博宇心中之痛更甚胃中絞痛,謝博宇心中最害怕的結果終究還是發生了,但他不肯認!周氏說的話一定是周阿琳故意教她這麼說的,就是為了迷惑他,激怒他,擾亂他的心神,讓他不戰而敗。
“晉王爺您就說可以做什麼?妾身剛剛沒聽清楚。”周氏看了看梅櫟桐,又看了看謝博宇:“王爺您是想治妾身的罪嗎?真是笑話,我周依那什麼時候輪得到大魏的王爺治我的罪了?
況且方才我說的話絕無虛言,您不信,回去以後就看得到她的屍身了,能看就抓緊看吧,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也算我周依那對您的一點憐憫,廢了那麼大力氣來南疆,不讓您‘圓夢’,也太不近人情了。
來人啊,把他們幾個人都帶走,如有反抗,除了晉王,梅家三少爺以外格殺勿論!”
“是,聖女!”
從隱沒的叢林之中冒出來更多的人,一小片沼澤空地上一下子擠滿力約莫五十人,謝博宇以為的人數優勢也沒了,更何況謝博宇也因為周氏的一番話分寸大亂,謝博宇在想周氏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們都別動,別動!”梅櫟桐賭周氏不敢動他,他起身攔在周氏麵前問道:“母親,母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那些人稱你為‘聖女’,那長姐呢,長姐在哪裏?”
“阿梓啊,你做事情還那麼毛躁,雖然你不是我想要的孩子,終究是我生的,我就再多幾句嘴吧。”
周氏幫梅櫟桐把頭上那片落葉拿下:“你的母親我真正的身份是南疆聖女,你們前不久抓的那個聖女不過是母親我的後輩,與母親根本不值一提。
雖然你是母親生的,但你是男孩兒,最終要留在梅家的,這是南疆與梅家的約定,不過母親想…你祖母沒告訴你吧?嗬嗬,那個老東西還是喜歡藏著掖著,說話一點也不爽快。
如果你還想認我這個母親,就不要輕舉妄動。你隨母親回聖泉,看過你長姐以後,母親就把你送回大魏,以後你再也不要到南疆來。你聽懂了嗎?阿梓。”
梅櫟桐不敢想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
在他眼裏,他的母親說話俗裏俗氣,沒事兒就愛爭風吃醋,和二房的二嬸鬧得個一塌糊塗,什麼時候他的母親也有這樣的一麵?
他的母親不是從汝南周家出來的落魄士大夫的姑娘,而是南疆的聖女?
還有周家與梅家的約定,是什麼約定,和他有什麼關係,和長姐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母親期望的孩子,難道長姐是嗎?
各種各樣的念頭充滿了梅櫟桐的腦袋,梅櫟桐頭疼欲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梅櫟桐看看身旁雙眼放空的謝博宇,謝博宇知不知道母親對他說的這些消息?謝博宇沒有對後麵的話表現出詫異,是不是代表謝博宇早就知道母親對他說的消息?謝博宇為什麼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