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的兩個後生長的不錯,特別是那個小後生,膽子還大的很呢。說吧,今天你來聖泉,有什麼事兒吧?”拈花教教主周阿琳眯著眼睛,警惕地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惱周阿琳的態度,開門見山地說道:“教主您也知道我這個病…沒有‘南焦’焦渥丹先生是治不好的,這次我來就是想把焦先生她帶回去。”
“哦?僅僅是焦先生一個人嗎?”
周阿琳可不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千裏迢迢地來南疆,就是為了救一個無足輕重的焦渥丹。更何況他應該知道焦渥丹在她手上沒有用,她遲早也會把焦渥丹放回去的,他來這裏就是多此一舉。
“既然周教主這麼問了,可不可以把紫側妃也帶上?她們兩個都是冷月觀的,估計少了誰我也無法向冷月觀的人交代。”黑衣人看似得寸進尺地問道。
焦渥丹,紫兒…兩個人都是冷月觀的,雖然冷月觀很厲害,但是她們兩個人於目前的局勢無益,難道就為了這兩個人?
“就這兩個人?我們聖泉裏麵有很多從大魏來的貴客呢,你就不想再多救幾個回去呢?”周阿琳繼續試探道。
“救這兩個人足夠了,其他人我用不上,何必多帶一個人,路上累贅呢?”從黑衣人沙啞的嗓音中,一向善於洞察人心的周阿琳,發現自己竟然少見地探查不出來眼前這個黑衣人的心思是什麼。
“是啊,多帶一個人要多帶一點口糧,的確是累贅。那些人在我們南疆白吃白喝那麼久,我們南疆都快被他們給吃窮了。”
周阿琳順著黑衣人的話說道:“你們三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一路上舟車勞頓,不如在我們聖泉住下吧?”
與其放著不知何目的的黑衣人到處亂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請君入甕。
“不住了,周教主您讓我們把兩位帶走,於我們高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黑衣人婉言謝絕了。
周阿琳想了想說道:“幾位貴客遠道而來,不如去見見我們新任的聖女周莘娜吧,莘娜和幾位也有些淵源呢。”
高磊泰在一旁聽得稀奇,拈花教的聖女怎麼和他們有淵源呢?高明輝一雙眼睛還在到處打量著,絲毫沒察覺這邊的波濤暗湧,眼裏麵滿是能從憋悶的京城中逃脫出來的輕鬆愉悅。
黑衣人心道:果然來了。周阿琳的性子一點兒也沒變,什麼自覺不對勁的地方都要弄個清清楚楚,生怕會留成後患。
“既然周教主您一片好意,那在下卻之不恭了。”黑衣人也期待再次見到梅櫟清的樣子。
數月過去,不遠處的女子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之前白衣穿在她身上還顯得楚楚可憐,自有一股矜貴氣在。如今穿著白衣就像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勢要向傷害過她的人報仇雪恨。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如漁網,如蜘蛛絲一般,由眼睛中心向四周散開,那幽深不見底的眼珠子就像爬在蜘蛛網中心的蜘蛛,隨時準備狩獵她的獵物。
仔細一看,梅櫟清不僅雙目旁邊是蜘蛛絲似的血絲,臉頰、脖頸、雙手,靠近軀幹的地方都布滿了蜘蛛絲。活脫脫一個蜘蛛精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