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破了本教主的幻術的?”周阿琳忍不住問道。
如果梅櫟清或者冷月觀有破她法術的實力,她就不得不防了。
“琳姐姐的幻術莘娜也沒有破,不知道為什麼自複生儀式以後,我醒來就同時有了‘梅櫟清’和‘周莘娜’的記憶,莘娜也覺得十分奇怪。”
梅櫟清的眼神有些恍惚:“好像兩個都是我,好像兩個都不是我。分不清哪個才是我。”
“哦,原來是這樣。”周阿琳覺得梅櫟清說的理由也算合情合理:“你身體變得冰涼以後,還記得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嗎?”
梅櫟清直視著周阿琳的眼睛說道:“莘娜記不清了,隻隱隱約約記得有一片地方很亮,還有一棵鬆樹苗。”
梅櫟清說的鬆樹苗自然是建木。
梅櫟清自知說的半真半假才能糊弄過去,便撿了些看起來令人摸不到頭腦的話說,諒周阿琳也查不出真偽。
“鬆樹苗,怎麼會是鬆樹苗?”周阿琳不可置信道:“人死了以後不應該是變成鬼去見閻王爺,去喝孟婆湯嗎?和鬆樹苗有什麼幹係?”
梅櫟清的眼神掃過玉佩:“莘娜也不知道,所以莘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死後的世界。”
如果巫醫周雲珠在這裏,肯定會在心裏麵暗自說道:“梅家大小姐你哪裏是死了?隻是魂兒換個地方活了一段時間,要真死了,我們可找不到閻王爺來救你。”
“行了,今兒個就聊到這裏,你先回去吧莘娜,北山望的事情琳姐姐會處理。”周阿琳自進屋來露出第一個笑容:
“以後你還是周莘娜。要不要隻做周莘娜,就看你自己的了,琳姐姐也管不著。”
周阿琳趁熱打鐵,打算和北山望在鬼衛隊費用的事情上一較高低。
“北山公子你來了,請坐。”周阿琳和藹中帶著一絲狡黠問道:“今兒個的事情,北山公子打算給個什麼說法嗎?”
“要什麼說法,不是你還有那個梅櫟清下套,本公子怎麼會上套?本公子不追究你們就算不錯了。”北山望仍然想不明白梅櫟清為什麼那麼做。
難道梅櫟清真的被周阿琳給控製了?
“北山公子怎麼倒打一耙呢?我們莘娜都去撞石頭了,頭也磕破了,血也流了,到北山公子這裏輕描淡寫地就糊弄過去了,北山公子你可真行!”
周阿琳露出誌得意滿的表情。
無論如何,鮮卑怎麼都要因為這件事情吐出一塊兒肉來。
北山望忍著脾氣說道:“那本公子向梅家大小姐賠禮道歉就行了,怎麼著本公子和梅家大小姐也是沾親帶故的,想必梅家大小姐能理解遠在他鄉,乍見故人的心情。你說是不是啊,周教主?”
北山望話裏話外都說梅櫟清不是南疆人,周阿琳用不著管這件事情。
“本教主怎麼不知道和你沾親帶故的呢?”周阿琳料到北山望會把梅家那個老東西抬出來:“莘娜的生身母親是我南疆人,難道北山公子也是南疆血脈?”
“什麼?梅櫟清的生母是南疆人…”北山望聽到這個消息坐不住了:“姨母從來沒提過。一定是你們胡編亂造,故意給本公子設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