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清你還好吧?”
焦渥丹審問以後,馬上趕過來看梅櫟清的情況,焦渥丹因為易容以後粗糙的大手撫摸著梅櫟清的臉頰。
梅櫟清點點頭,但已經說不出話來。
鶴頂紅的毒性雖解了,梅櫟清的嗓子卻倒了。
“麗妃娘娘正在審問下毒的宮女呢。”焦渥丹給梅櫟清說明裏麵的情況。
梅櫟清想了想,張開口比了個“錢”字,焦渥丹知道梅櫟清要問什麼:“錢公公被皇上帶走了…”
梅櫟清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
而文茵這邊的審問異常艱難。
身體的疼痛,滿府的性命,似乎都不能動搖玉芙的意誌。
渤海王氏給玉芙允了什麼諾,值得玉芙那麼賣命。
文茵的雙眸落到玉芙發抖的雙腿上,文茵一下子想到玉芙不是不怕,而是渤海王氏給了玉芙更加忌諱的東西。
文茵一時間想不出那種東西會是什麼。
“娘娘,您先歇一歇,喝點水潤潤嗓子。”春白也有些氣惱,玉芙的嘴比死鴨子還硬,連娘娘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春白,你看玉芙有沒有什麼怪異之處。”文茵之前都把心思放在了調查玉芙的身份上,卻沒有想過玉芙對渤海王氏如此死心塌地的原因。
若是說忠誠,打死她也不信。吳廷尉在渤海王氏麵前就跟牆頭草似的,就算吳廷尉對渤海王氏忠心耿耿,渤海王氏也不會相信吳廷尉半分,那吳廷尉的忠誠就沒有任何意義。
“奇怪…”春白回憶著玉芙之前怪異的地方:“玉芙好像沒有怪異之處,唯一奇怪的是,玉芙半夜會精神抖擻地抱著雙腿坐在通鋪上,也不說話,一個人嗬嗬傻笑。”
半夜精神抖擻?這是什麼情況?
“玉芙她就不睡覺嗎?”文茵問道。
“娘娘這麼一說,好像玉芙幾乎不睡覺誒,不向奴婢們,都困得不行。”春白說道。
“春白,你去讓小宮女端一杯燒開的滾燙的熱水來。”文茵附耳說道:“記著端著茶盤來,不要燙傷了自己。”
春白不明所以,吩咐旁人去辦了。
宮女端來了熱茶,文茵又讓春白去撞宮女,熱水兜頭澆在了玉芙頭上。
“啊!”
玉芙大叫一聲,滾燙的開水順著頭頂澆下,帶著皮肉一層層往外卷了去,不一會兒紛紛揚揚帶下來不少肉塊。本來滾燙的茶水全都變成了血紅色。一大股腥味撲麵而來。
玉芙整個人慘不忍睹。
現在別說玉芙了,連文茵都被嚇到了。
“本宮明白了,本宮明白了。”文茵嚇得臉色由白轉青:“等皇上商談完朝中事務,直接請皇上過來。聽見了沒有?”
“娘娘,您這是不是太過明顯了?”春白以為文茵想借著玉芙的慘狀向謝博翰邀寵。
“廢什麼話!本宮讓你去就去。”文茵伸出手說道:“春白你先扶本宮去偏殿去,這裏不能待了。對了,玉芙就這樣擺在這裏,誰也不要動她。”
“萬一她死在娘娘屋子裏麵,那多不吉利!”春白根本摸不清文茵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