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公主謝錦添沒有和梅櫟靜說天底下最擅長幻術的人都沒有製住梅櫟清,一個小小的赫赫又能做甚?
“阿姝你說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談,你先養好身子才是。”謝錦添此時真像是一位慈母似的,對梅櫟靜虛寒問暖。
梅櫟靜還想為自己辯白幾句,郭萬年拉住了梅櫟靜:“嗯,那兒子和阿姝就告退了。”
“你們倆回去吧,路上小心地滑,慢慢走。”謝錦添笑著把兩個人送到了屋子門口。
等侍女把門關上,謝錦添的臉色陰沉得能擰下一股水來:“你那個侄女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還借著皇上的威風來壓本宮?她別以為本宮看不明白,你那個侄女就想和本宮的王弟雙宿雙棲,好做一對快活鴛鴦!我呸!”
謝錦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如此作弄,也顧不得皇家公主的禮儀風範了。
“棠兒你莫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時候隻有梅仲梁能安撫得了處在暴怒邊緣的謝錦添:“既然臣那個侄女兒在宮裏麵又是被下毒的,又是被刺殺的,指不定有人比咱們還要對她惱火呢。咱們先放一放,不急於這一時。”
“可是按照教主的安排,南疆聯合諸番邦要和大魏打仗的日子不久了,再這麼拖下去…”謝錦添心裏麵特別著急。
梅仲梁也不是不急:“話說這麼說,還有鮮卑在前麵給咱們抵擋一陣子呢。有些事情急也急不來,大不了咱們隻用臣那個侄女一身血,不用她的腦子就成了。聰明人天底下有的是!”
“說起鮮卑來…本宮聽說前一陣子鮮卑有人往梅府裏麵遞了信過去。”謝錦添斜睨著梅仲梁:“本宮若是沒記錯,尼那個母親就是鮮卑人士吧?怎麼著?你那個母親還想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據臣所知,母親本來是想求鮮卑的人把臣那個侄女救回來,可是臣那個侄女自己回來了…大概兩邊的約定就不作數了。”梅仲梁斟酌著說道。
“哼!最好別讓本宮捉住你母親的馬腳,要不然別怪本宮不顧你我二人的情分!”謝錦添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去,就像在三伏天下到了冰窖裏麵一樣。
“嗯,臣知道了。”梅仲梁不但不惱,臉上還掛起了笑容:“臣知道公主不是故意難為臣的母親的…”
“本宮明明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謝錦添發覺自己的話在梅仲梁嘴裏變了味兒:“你那個母親向來難纏,如果當初不是她在你我之間阻撓,本宮怎麼也不會嫁給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郭震東!”
也許是今日梅櫟靜那句“父親,母親”牽動了謝錦添的心緒。
“棠兒,一切都過去了。等大事一成,你我二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梅仲梁頓了頓:“如果棠兒喜歡孩子,咱們倆再…”
“去你的!老不正經!”謝錦添不知不覺順著梅仲梁的話往下說了。
“棠兒不是說因為聖泉水的功效,你還停留在二十出頭…怎麼就不能了?”梅仲梁故意逗起了謝錦添。
“你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