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渥丹大喘了幾口氣,才把梅櫟怡勒的氣喘勻:“梅家大夫人,您可知道剛剛老身給您開了方子,已經著人去拿藥了。”
“這個…妾身略有耳聞,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吳氏不想自己牽扯進去:“大小姐已經離家十多年了,和妾身沒有見過幾麵,不可能害得到妾身。”
雍丘梅家的大老爺幾乎知道焦渥丹要說什麼了:“焦先生您別再說了,您就看在在下的麵子上…”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焦渥丹斥道:“老身剛剛差點兒都快沒命了,你難道還要縱容這樣的女兒禍害別人嗎?不積陰德,活該生不出兒子!”
焦渥丹也是被氣很了,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梅櫟清走上前,輕車熟路地從焦渥丹隨身攜帶的小包裏麵找到了治傷的藥給焦渥丹抹上:“師父您盡管說,別人有本事做,害怕別人沒本事說。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梅櫟清在心中補了一句:就算徒兒頂不住,還有晉王殿下在呢。
“好!是我焦渥丹的徒兒!”焦渥丹繼續說道:“梅大夫人您是不是這些年生的全是女兒,沒有一個兒子,就算是男胎也懷不到足月。”
“焦先生您怎麼曉得?是不是…櫟清告訴你的?”吳氏的心病被焦渥丹說了出來:“先生您難道就是為了這個給妾身開的藥?”
“不錯。”既然梅仲木不義,她焦渥丹也不仁了,她奉的可不是善男信女的道:“不光是夫人您如此,就連梅大老爺的其他幾位妾侍也是如此,老身有沒有說錯?”
“焦先生您說的…難道,難道咱們的病有救了?”今天下午被焦渥丹看過的梅仲木的妾侍都喜極而泣,梅仲木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誰讓梅櫟怡剛剛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早知道得罪了貴人,就應該著人把梅櫟怡杖斃!對外就說從京城梅家來的丫鬟冒充自己的女兒…這樣也可以多訛京城梅家一筆銀子。
梅櫟怡一個千金大小姐在京城梅家被當下人使喚了那麼多年,京城梅家於情於理都應該多給他們一些補償。
“聽焦先生您這意思…不是大哥的問題?”方才的雍丘梅家四老爺梅仲楊問道。
焦渥丹眯著眼睛說道:“當然不是梅大老爺的問題。雍丘梅家的各位難道就沒想過那麼多年來,為什麼隻有柔娘這一房生出了兒子?其他幾房要不然無所出,要不然生的就是女兒?”
“這個…”
雍丘梅家的人都想過,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柔娘的把柄。
“焦先生您,您這麼說,是說妾做的孽?”柔娘一滴梨花般的淚從睫毛落到了衣襟上,很快消失不見:“焦先生您就算袒護梅櫟清小姐,也不能這麼冤枉妾吧?妾無以表明自己的清白,隻有…”
柔娘朝身旁的柱子上撞了過去,梅櫟怡被風橋製服著,隻是隨意看了一眼。
柔娘最後被謝博宇手下的梅字號的人攔下了下來。
“嘶!這是什麼人?剛剛不見他在這裏啊?”
“這位應該是晉王了,要不然怎麼會有身手如此了得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