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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橋師叔如今要怎麼做?櫟清待在先帝陵不就等於去送死嗎?”梅櫟清心底開始不安起來。
冷月觀是要“梅家女”,還是要殺“梅家女”就在此刻揭曉了。
風橋讀懂了梅櫟清的心思:“那怎麼會呢?你是所有人都想拯救的人啊!
上有梅貴妃、冷月觀、晉王殿下想去救你,下有你的三個丫鬟、我們這幾個師父師叔想救你,對了,還有阿梓這個不算上也不算下的梅家先祖梅懷桐轉世,你看看,你是多少人的希望啊!”
風橋幹脆把話說透了:“櫟清,師叔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我們是第二個梅家,第二個謝家,都像你在梅家的大部分親人那樣一邊撫養你長大,一邊又威逼利誘你像前幾個‘梅家女’那樣為梅家犧牲。
師叔知道可能麵對有關‘梅家女’的事情上你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或者該去信任什麼,該去摒棄什麼都無從下手。可是你要相信我們都想解開‘梅家女’的詛咒,這是我們這幾個活了百年的人的心願。
一個人,一個家族不能以犧牲子孫氣運乃至性命的方式去換取其他人的繁榮。
師叔知道這不公平。
櫟清相信我們,相信我們最後可以解開‘梅家女’的詛咒。”
梅櫟清真的如風橋說的那樣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以為她藏得很好,但沒有想到她的心思還是被幾個師父師叔知道了。
“長姐,你不信師父師叔,也得相信從小和你一塊兒長大的我啊。”梅櫟桐第一次對梅櫟清麵對麵地提起他有梅懷桐記憶的事情:
“雖然阿梓有了‘梅懷桐’的記憶,可是長姐得相信阿梓,阿梓並不會因為有了‘梅懷桐’的記憶而影響你我姐弟十餘年的情誼。這一世我是梅櫟桐,不是梅懷桐。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的。身為梅懷桐造下的孽由梅櫟桐來化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聽了梅櫟桐的話,梅櫟清心裏好受一些了。
當年在東明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夏研,夏研那時候鬧騰得很,不見了一早上,祖母為了這事兒罰她的話她還記在心裏:“今天這事本來不算什麼。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祖母生怕被拿來做文章,於你,於梅家,於護國公不利。”
“祖母今天這麼一鬧,護國公家消了怨氣,也沒了發作的道理,隻能記著咱們的辛苦,存著一絲愧疚。”
“畢竟你是咱們家的長房嫡出大小姐。梅家連親親的骨肉都拿出來罰了,這麼大的事情也該消氣了。”
梅櫟清當初聽祖母這話,總覺得另有深意,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些害怕。
直到後來在她及笄宴上皇上當眾羞辱了她,攪黃了她入宮為妃的事情她才意識到梅家要她入宮背後的可怕。
那時祖母說:“皇家這是不肯原諒梅家了啊。皇上的心思不亞於先帝爺啊。既羞辱了梅家,逼著梅家後退,又給了梅家機會從這場戲裏退出來。
可是,此時此刻梅家退出來,對其他幾家來說就是背信棄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