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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櫟清臉色蒼白,分不清是因為梅櫟清自身的緣故還是梅夢玉的緣故。
焦渥丹握著梅櫟清的手說道:“櫟清她,櫟清她好像中招了。”
“中招?中招是什麼意思?”梅櫟桐以為方才右護法給梅櫟清下了毒:“焦師叔求你救救長姐。”
風橋擰住右護法的胳膊說道:“你趕快交代怎麼救回櫟清!你身上是不是有解藥?”
風橋顧及男女大防不方便動手,站在一旁的紫兒就方便多了,順著右護法上上下下搜了個便:“除了一把匕首以外,沒有其他東西。”
梅櫟桐咬牙切齒地說道:“會不會是那匕首上有什麼文章?以前那些周家人最喜歡玩這些機關了!如果不是這樣,皇上…太祖爺也不會中他們的招。”
焦渥丹之前被梅櫟桐插了句嘴便來不及說話,如今可算有了機會:“你們別忙活了,櫟清昏迷不醒不是因為中毒,而是,而是因為…”
“因為什麼?”梅櫟桐最在意的兩個人係於一身,急得站也站不住:“焦師叔你快說啊!”
焦渥丹被梅櫟桐晃得腦袋有些發暈:“別晃了,別晃了!櫟清身體內出現了三道脈搏,師叔也不知道為什麼…”
梅櫟清一道,梅夢玉一道,那多出來的一道是誰的脈搏?
“渥丹會不會是你摸錯了?”紫兒和梅櫟桐一樣著急,不注意就說錯了話。
“她是名滿天下的‘南焦’焦渥丹先生,怎麼會摸錯呢?”從梅櫟清身體中發出了不是梅櫟清的聲音,但也不似之前梅夢玉說話的語氣。
這個“梅櫟清”捏著焦渥丹的脈門將焦渥丹拉開了,冷若冰霜,眼裏沒有一絲人氣,隻有無盡的漆黑在眼瞳之中翻滾。似野馬,似塵埃,上下翻滾,沒有盡頭。
“壞了,是不是那些金粉的緣故?”紫兒還沒有認出眼前的“梅櫟清”是誰,她揪著右護法的衣領吼道:“那些金粉是做什麼的?嗯?你快說啊,你怎麼把櫟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紫兒師父!”這個“梅櫟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紫兒身後,她低下頭和紫兒說話,恰好氣息吐在了紫兒耳後,順著脖子往下跑:“好久不見!過了那麼久的第一麵你竟然成了我的師父,真是不可思議!”
紫兒不敢轉過頭去看“梅櫟清”,她的語氣她做夢也不會忘記,但從身後的“梅櫟清”的軀殼之中說出來讓她覺得詭異得很:“你,你是…”
風橋被眼前的這一幕驚住了,他顧不得自己還擰著右護法,直接把人放開朝“梅櫟清”衝過來:“是你!原來是你…我就想著連你爺爺梅懷桐、你姑姑梅夢玉都出現了,你應該也會出現啊…”
“紫虛!”
風橋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頰,似乎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梅櫟清,或者說她占著梅櫟清的軀殼。他對兩片紅唇想念已久,思念衝破了他最後的理智,他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
被他捧著的“梅櫟清”嘴角勾起了不曾在梅櫟清本尊出現的笑容,她也順遂自己的心意與風橋唇齒相依,糾纏不清,絲絲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