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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梅紫虛憑心而論,她覺得梅老夫人臨終之前讓梅櫟清發和謝博宇不在一起的毒誓是有道理的,她極其讚成梅老夫人這麼做。
“梅家女”的能力隻能為帝王所用,換句話來說隻能為謝家所用,所以別管謝博宇是為什麼喜歡上梅櫟清的,為梅櫟清做了多少事情,梅櫟清遲早得被謝博宇盯上,被謝博宇給害死。
開頭注定是個悲劇,那還不如不發生。
人都要死了,連心也要被騙去,她們“梅家女”豈不是太慘了些?
之前梅櫟清昏迷的那段時間裏麵,她裝作梅櫟清的模樣進到了謝博宇的夢中,好好戲弄了謝博宇一番,也讓她覺得她這個計劃可行。
不知怎的,自從梅櫟清“死而複生”以後她再也進不到梅櫟清的意識裏麵了。如果不是那個南疆的右護法撒了那不明作用的金粉,她也不會那麼輕鬆地再次進入梅櫟清的身體裏麵。
這一次她進到梅櫟清的身體以後,她就不打算再出去。
至於她為什麼要極力促成和梅櫟清和謝博宇的婚事,那自然是因為…
紫兒這時候衝了進來:“大姐你不能用櫟清的身子做那些事情!”
“什麼事情?”
“你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梅櫟清和謝博宇成婚!不管怎麼說都不合適,等你走了以後,櫟清她會被罵死的!謝家更有理由讓櫟清她…”
“沒有以後了。”梅紫虛淡淡地說道,不辨悲喜。
紫兒頓了頓:“大姐,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以後’了?你快把話說清楚啊!”
梅紫虛這話的意思是梅紫虛不會離開梅櫟清的身體繼續附身下去,還是其他什麼意思?
紫兒也開始不安起來。
畢竟眼前的梅紫虛看起來太過反常了。
“瞧你緊張這個樣!”梅紫虛笑弄道:“櫟清以後不會被別人罵死的,其他人敬她還來不及。其他事情不說了,咱們姐倆聊一聊。自我死後,你和風橋都遇到了什麼事情?大姐想聽一聽。”
紫兒見梅紫虛的模樣,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多心了,說起了以前的事情:“哦,自大姐仙逝以後,我和風橋…”
京城,太尉府。
“晉王爺收下了老二。”高太尉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嫻太妃娘娘薨逝,梅老夫人沒了,梅老夫人臨終之前還讓梅家大小姐發毒誓…這一樁樁、一件件連起來看,有些意思啊。”
“的確有些意思。”黑衣人在太尉府住了下來,焦渥丹不會遠鶴樓,他還繼續待在遠鶴樓沒有任何意義,隻有在太尉府才能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看來天家和梅家已經鬧掰了…”
“那‘梅家女’咱們…”高太尉也是最近才知曉“梅家女”的來龍去脈:“梅家大小姐是不是咱們就能拿下了?”
“皇上遲遲沒有動靜你可知道為何?”黑衣人說道:“不是皇上心軟,而是在給梅家最後的機會。三枚金蟾,能號令私船的令牌這一次皇上都要弄到手裏麵了,當然也包括‘梅家女’。”
黑衣人有些可惜,當初那些話沒有哄住梅櫟清,如果他那時候再加把勁…就會比謝家提前得到“梅家女”了,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