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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櫟清抱怨的話正好傳導拈花教教主周阿琳耳朵裏麵:“好你個莘娜,琳姐姐讓你泡聖泉水是為你好,有我周氏血脈的人接觸這聖泉水理當越泡身子骨越結實。有多少人想泡還泡不到呢,你肚子裏麵那個提前享用到了,還不知足!”
周阿琳麵帶喜色,梅櫟清卻越來越不安。
這個時候周阿琳越高興,隻說明大魏的情況越糟糕。
“琳姐姐有了什麼高興的事兒,說來與莘娜聽聽。”梅櫟清在大魏京城梅家大小姐“梅櫟清”和南疆未來聖女“周莘娜”兩個身份之間切換自如,有時候老道如周阿琳也分不清梅櫟清究竟是以哪種身份、什麼立場和自己說話。
周阿琳唯一能確定的是梅櫟清最惦記的人是大魏那個晉王謝博宇,梅櫟清腹中孽種他爹。
“哦,也沒有什麼,就是…”
“教主!什麼話等吃完午飯再說吧!”巫醫周雲珠顯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正盡力阻止周阿琳把事情講出來。
巫醫周雲珠越是這樣,梅櫟清心中越沒底。
“得嘞!巫醫雲珠都這麼說了,本教主也不敢不從,乖乖吃飯吧。其他事情莘娜你少打聽。”周阿琳臉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就像等著梅櫟清親自去打聽、去探尋自己笑容背後的事實真相。
梅櫟清一再告誡自己要以肚子裏麵的孩子為重,如果她謝博宇有個什麼閃失,她還能和孩子一起過下去。她就要臨盆了,不能去做那些衝動的事情。
可是周阿琳的話如魔音一般迷惑著自己,梅櫟清多次想打斷,卻又無從打斷。
進來的周氏顯然把劍拔弩張的氣氛帶回到了正軌上:“喲,教主您也來了。依那給教主您行禮了。”
“別整大魏那有的沒的那一套,坐下來吃飯。”周阿琳端著一碗白飯,也讓人給梅櫟清盛了一碗:“莘娜快吃,吃完了去休息一會兒,別累著了。”
周氏有些尷尬,梅櫟清則胡亂地扒著碗中的白飯,越吃越沒有滋味。
她在南疆有吃有喝的,謝博宇在大魏過得好不好?能不能吃上飯?周阿琳的幸災樂禍是不是和謝博宇有關?
梅櫟清腦袋裏麵胡亂想著,不知不覺間也把飯吃完了,放下筷子說道:“莘娜吃完了,各位請慢用。”
梅櫟清回裏屋以後,周雲珠用力踩了周阿琳一腳,周阿琳也沒有躲開:“教主你明明知道莘娜她快要生了,還這麼折騰她,這樣有意思嗎?”
“本教主就是想讓莘娜看看那幫子狼心狗肺的人的下場!”周阿琳壓低了嗓門說道:“還沒等本教主動手,大魏謝家那兄弟倆已經鬩牆了,晉王謝博宇他…”
“教主別再說了!別說那些晦氣的話!”周雲珠出言阻止道。
“讓本教主說的是你,讓本教主別說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讓本教主怎麼樣?本教主能容下莘娜生出那個孽種已經不錯了,你別得寸進尺啊!”周阿琳不置可否。
“教主您明明知道莘娜萬一難產了會有危險,你還拿那些話刺激她,你就不怕她存了死誌隨那位晉王去了?到時候我看教主您怎麼辦!”在梅櫟清生產的事情上,周雲珠也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