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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謝博翰如此問話早在夏哲的意料之中。
或者說,夏哲正等著謝博翰的這句話。
“皇上應該知道臣自小體弱多病,大哥上得了戰場,而臣隻能在家中讀書,都說臣真不像是護國公府裏麵的人。”夏哲自嘲道:“臣何嚐不想上戰場?奈何身子骨不爭氣啊。可臣的體弱多病不是沒有來由的。”
謝博翰有些不明白:“愛卿所言為何?難道不是那時候朝局動蕩,皇姑姑她難產導致的?”
話說出口,謝博翰才嗅出不一樣的味道來:“難道愛卿說這體弱多病是另有緣由的?”
“皇上所言正是。”夏哲拱手說道:“臣不是生下來體弱,而是打小被下了蠱毒。皇上還記得‘蠱惑之亂’嗎?”
“難得你年紀輕輕還知道那場蠱惑之亂。”謝博翰吩咐道:“除了趙德海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是,皇上。”金鑾殿的侍女魚貫而出。
“夏愛卿接著說吧。”謝博翰換了更鬆快的坐姿,謝博翰知道這說來會是個很長的故事:“夏愛卿想說這蠱毒之亂從何而來,難道和那場‘蠱惑之亂’有關?”
“回皇上的話,正是。”夏哲斟酌著把幾十年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家妹生下來就有不足之症,不光別人,連母親也以為是因為路上顛簸,動了胎氣,天天孕吐,沒有把身體不夠,所以家妹生下來身體不好,瘦瘦小小的,身子骨才有所虧損。
母親平時善於騎射,騎馬打仗不在話下,身體底子比一般女子打得好,母親生下家妹以後身子也沒有什麼大礙,小月也養得極好。
那時候臣已經記事了,臣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身子骨結實,而臣與家妹卻病怏怏的,為什麼偏偏家妹也如臣一般身子骨弱?”
謝博翰點點頭道:“夏愛卿繼續。”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臣中了毒,繼而影響到了家妹?”夏哲再次對謝博翰拱拱手,繼續說道:
“直到臣後麵發現家妹與臣身子骨弱,不是因為母親那時候協助先帝爺、協助父親落下的病根,而是家妹胎裏不足之症是由臣這裏傳下來的毒。
這毒太過隱秘,父親、母親也沒有發現。直到臣有一天發現了問題所在,悄悄找到母親和父親,告訴了他們這個‘小秘密’。
臣找來皇祖父留下給母親的鶴寶石。傳說鶴寶石由修煉成精的丹頂鶴的內丹幻化而成,可驗世間百毒。臣便當著父親、母親的麵割破了手指,將臣的血滴入了盛著鶴寶石的清水之中,清水和著夏哲的鮮血,吸入了沉在白色瓷盆地下的鶴寶石。”
“原來如此。”謝博翰說道:“鶴寶石是個好東西,當初朕怎麼沒想起來用呢?夏愛卿繼續,雖然驗明了夏愛卿血中有毒,但不一定是蠱毒,也不一定和幾十年前的‘蠱惑之亂’有關啊。”
其實謝博翰此時已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從那場“蠱惑之亂”之中存活下來的人隻有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