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飯店經理親自送來了早餐。他的德語不太好,可昨天晚上他還是聽明白了德國人的談話內容,趙誠是個大人物,血統高貴,是個“真正”的貴族。一千年的家族傳承啊!如果說趙誠的家族史是棵大樹,那英國人津津樂道的溫莎家族頂多就是個小蘑菇。
早飯過後,依舊得去戰俘營,德國醫生已經在那裏等著了。戰俘們已經沒了昨天那種惶恐不安的神色,德國醫生的水平和服務態度都是一流的,傷員們連夥食都和德國士兵一模一樣,居然已經有不怕死的二貨開始跟醫生要煙抽。
德國醫生非常嚴肅的和趙誠討論了這個問題,抽煙是不是也應該算成一個實驗條件?老趙無所謂的聳聳肩,隻要有人付錢,你們拿磺胺炒香腸都行,藥片瑞士工廠裏多的是。
波蘭傷兵的眼淚嘩嘩的,有吃有喝有煙抽,雖然德國護士沒有波蘭的漂亮,他們依然很感動,畢竟咱是戰俘不是!
實驗的規模被擴大了,又有50名受傷的戰俘被送進醫院。這批戰俘不僅有香煙配給,甚至還能得到紅酒或者啤酒。德國人的規矩比較古怪,不但不許傷員們交換配給,香煙也必須在德國醫生的監督下抽掉,十幾個幸運兒甚至可以和外麵找來的站街姑娘“啪啪啪”。
“古怪的德國佬。”波蘭戰俘們如是說,“他們拿到的戰俘公約一定是印刷錯了。”不管大家怎麼議論,德國人給傷兵的待遇還是不錯的,這種煙酒補給甚至超過波蘭軍官的待遇。
傷兵們突然覺得,被德國人俘虜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負責在醫院打掃衛生的戰俘甚至把這裏的事情當成神話講給同伴聽。?讓德國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有個戰俘為了能夠向傷兵一樣享受到煙酒的補給,偷偷向管理戰俘營的德國士兵告密:投降前,有指揮官下命令掩埋了一批武器彈藥,地點就在城外不遠的地方……
趙誠沒興趣去管這些狗皮倒灶的事情,每天除了去戰俘營就是帶著兩個丫頭閑逛。10月2號波蘭最後一個城市投降以後,於璐暫時結束了期貨市場的操作。除去各種成本,趙誠賺了兩千九百六十萬美元。一千五萬投入美國股市,二百萬買了各種設備和物資運去國內,十萬彙給曹二寶他們買糧食,剩下的就成了老趙的私房錢。
當天晚上,周易就收到了歐洲來的加急電報:蓋房子、蓋倉庫,快!
德輪占領華沙以後,不少人家陷入了困境,波蘭貨幣還在流通,但是貶值是遲早的事情。大家都在拚命的囤積物資,於是街麵上物價飛長。富人家裏有積蓄,對他們生活的影響還不怎麼大,窮人可就慘了,舊貨市場的攤位都擺到了附近的大街上。猶太人的處境就更麻煩了,他們不得不付出更高昂的代價活下去。
趙誠買了不少東西,他開的是德國人的車,用的還是馬克,沒人敢收他高價。汽車的後備箱裏裝了上百公斤蜂蜜、罐頭,這些都是為張偉家的猶太管家預備的。雙胞胎和老管家談過好幾次,可老管家還是舍不得離開華沙城,和一些中國老人一樣,他希望能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隻能盡量幫他多囤積點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