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錯,飛機起飛時整個巴格達城都清晰可見。趙誠沒興趣去欣賞異域的風景,加大油門向西飛去。
一路上倒也順利,抵達伊斯坦布爾時比預定的時間還早了半個鍾頭。飛機在機場要加油補水,趁著這功夫,大夥在機場吃了午飯。
本地的肉串非常有氣勢,花花綠綠的好像是德國手榴彈一般粗壯,饒是老虎這種肉食動物,兩串下肚以後也填飽了肚子。
土耳其是中立國,物資供應很是充足。為防止到華沙以後需要打點什麼關節,趙誠特意買了幾桶蜂蜜和一大箱本地產的雪茄。那幾個貨也沒空著手,每人都提溜著半隻油光光的烤羊,全然不顧自己會被膩死。
東西實在太多,自己拎上飛機委實有些困難。豹子用一把本地銀幣搞定機場的一個小官員以後,幾個地勤包攬了所有的力氣活。
土耳其人民是熱情的,等到飛機離開地麵,停機坪上還有一群人在揮手致意。來而不往非禮也,瞅著油表是滿的,趙誠破例讓老虎開著飛機在機場上空繞了一圈以示告別。
等半道上趙誠翻騰零食時,大家才赫然發現問題出在哪裏,除去在機場采購的那些物件,居然還多出兩件行李來。
鬧了半天,那些地勤把別人的家當也送上了飛機。
行李裏的東西很雜,幾件大衣、日用品,再有就是一疊凱末爾裏拉,幾乎沒有什麼能表示身份的物件。估麼著也就四五百大洋的樣子,掉頭送回去也沒必要,權當是機場方麵贈送的小禮物。
進入波蘭境內,飛機遇上了氣流,忽上忽下顛簸的厲害,不僅看不了書,睡覺也睡不安慰,兩個初次坐飛機的家夥就沒鬆開過嘔吐袋。好容易到了華沙機場,沒成想又碰上雨加雪,多虧機長經驗豐富,在塔台的指引下平穩著陸。
飛機停穩以後,兩輛桶車就靠了上來。
幾個打頭的家夥都是頭戴禮帽、黑軍裝外頭罩著軍用皮大衣。不過一堆黑炭頭裏還是有一點亮色,綠野灰色的大衣表明他是個國防軍。
“嗨,中校,我們又見麵了。”車上的人用中文大聲說道。
我靠,誰啊?趙誠有些發愣,不過還是很禮貌的用德語向對方問了安。
等對方走近以後才發現,那是自己第一次來華沙時的翻譯齊勒少尉,不對這小子現在升官了,應該稱他為齊勒中尉。
“你好,我的朋友。”碰見熟人總是令人高興的事情,趙誠笑眯眯的說道:“真高興又能看見你。”
有齊勒幫忙,事情就簡單了很多。
接貨的人是蓋世太保,一千八百公斤嗎啡可是筆大生意,所以對方驗貨時很仔細,雖然沒有像癮君子那樣又聞又嚐,可是人家帶著化驗的設備。大約是擔心嗎啡被下過毒,這幫家夥甚至還從牢房裏提來幾個受傷的犯人,現場觀察注射以後的效果。
“你們不是弄出了杜冷丁和美沙酮麼?怎麼還買嗎啡當止疼藥”趁著蓋世太保搞實驗的當口,趙誠扔了根雪茄給齊勒,兩人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