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不知道,但是元寶卻清楚。
自家爺什麼心思。
謝知暖聞言,微微蹙眉,但也知道山匪為禍鄉裏,是該鏟除。
把兩隻嗬斥回馬車,謝知暖便放下了書。
駕駛馬車的就成了元寶,其他人都留下剿匪。
外麵傳來慘烈的嚎叫聲,灰狼跟著嚎叫一聲,謝知暖伸手拍拍它的頭,示意它安靜。
馬車再次行駛起來,謝知暖伸手揪住簾子,想要掀開看看,最後還是放下了。
“會不會覺得我太心狠了?”李恒逸問。
謝知暖聞言,有些意外,卻是堅定搖頭,“不會,我就在想,是什麼樣的心態,才會做山匪?不想想家裏爹娘,還有妻兒,這個世道,隻要肯努力,應該不至於會餓死!”
世道還算安穩,有手有腳的男人,怎麼就去做了山匪?
“好吃懶做是原罪,亦或者做山匪來銀子快,也不排除日子過不下去,逼不得已才做了山匪!”李恒逸輕聲解釋。
怕謝知暖想得太多。
謝知暖眨了眨眼。
其實古往今來,好吃懶做之人不少,欺軟怕硬、恃強淩弱的更多,不然為什麼有衙門,有警察。
“嗯!”謝知暖點點頭。
多的也沒去,也沒去問。
至於那些山紡下場,她已經拋之腦後,索性拿起書繼續讀背。
他人之事,在驚險刺激,也是他人之事,讀書認字,牢記於心,卻是自己的,任誰也偷不走,搶不去。
謝知暖的刻苦、努力,李恒逸看在眼裏,也有幾分好奇和不解,男子寒窗苦讀是為了考取功名,而女子呢,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麼?為什麼她還這麼努力。
錢財與謝知暖來,她並不是特別看重。
謝知暖看了好一會書,元寶將馬車停下,“爺,謝姑娘,前麵有個茶寮,咱們要去喝杯熱茶麼?”
“嗯!”李恒逸淡淡應了一聲。
人有三急,該去解決一下的。
兩人下了馬車,三隻已經快速去找地方拉屎尿,兩匹馬瞧著格外羨慕。
同為畜生,為何別人家的畜生與它們過的不一樣?
茶寮掌櫃快速迎了出來,“三位客官,請裏麵請!”
這茶寮收拾的頗為幹淨,最主要是一邊還有一個池子,裏麵種了蓮藕,如今殘荷幾片,還有兩支極的荷花,縮在角落,含苞待放,頗有幾分野趣和可愛。
謝知暖瞧著,不免可惜。
她若是會畫畫,定把這地、這景畫下來,往後得閑拿出來瞧瞧,也是一番趣事。
李恒逸見她不走,站在她身邊輕聲問,“怎麼了?”
“你看這的池塘,也是一幅畫,可惜我對畫畫一竅不通,不然定把它畫下來!”謝知暖感慨道。
李恒逸卻是輕笑出聲,“這還不簡單,你幫我去燒水泡茶,讓元寶準備筆墨,我給你畫上一幅!”
“?”謝知暖挑眉,去看李恒逸,見他極其認真,錯愕片刻,笑了起來。
“好!”
她去找店家要爐子,自己去馬車上把燒水的東西都拿下來,還有一壇子靈泉水,她隻取半碗,在一邊燒水,元寶已經快速的準備筆墨紙硯、顏料。
李恒逸坐在桌子上,親自調墨,然後看向池塘,片刻後,快速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