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一愣,卻是連連點頭。
一頓飯吃的戰戰兢兢,沒敢怎麼動筷子,倒是謝知暖填飽了肚子,起身讓人帶著去廚房。
挑了幾個菜,洗幹淨後給李恒逸做晚飯。
李恒逸看著站在麵前,畢恭畢敬的馮掌櫃,沉沉出聲,“你知道我的身份?”
“回殿下,的知道一些,謝姑娘要在縣城開酒樓,的就派人去打聽過,是否要酒,因為殿下在,沒敢往謝姑娘跟前湊!”馮掌櫃連忙澄清。
他做酒坊,自然希望賣出去越多越好。
但謝知暖這邊,因為有個戡王殿下在,沒人敢去冒犯。
他得知兩人過來,欣喜的差點沒暈厥過去。
隻要搭上戡王殿下,往後封平縣一帶,馮家酒坊那就是數一數二的酒坊,無人敢上門來鬧事。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知暖她開酒樓離不開酒,你這酒我品了也不錯,隻希望你這酒以後別送著送著就變了味兒,若是如此,我可饒不得你!”
話到最後,李恒逸聲音冷了冷。
嚇的馮掌櫃立即跪了下去,“殿下,的不敢!”
“不敢便好,也不仗勢欺你,你賣給別人什麼價格,給知暖什麼價格便是,也不用委曲求全的把價格低到虧本,做買賣麼,總歸是要賺,才能經營下去!”
“是!”
李恒逸敲打了馮掌櫃一番,有這番話在,以後就算謝知暖去了別的地方,馮掌櫃也不敢胡來。
亦不敢送假酒、次酒去‘客常來’。
謝知暖炒了菜過來,也就兩個菜,一個湯,一葷一素,簡單的很。
一大碗米飯。
“快趁熱吃吧!”謝知暖輕聲,在一邊坐下。
“多謝!”李恒逸完,端了碗,夾菜大口大口吃著。
謝知暖沒放靈泉水,他吃的還是很開心,胃口也好的不得了。
菜湯、米飯都給吃光,還打了一個飽嗝。
馮掌櫃看著,瞠目結舌。
沒想到堂堂戡王殿下,吃飯時是這樣子,簡直讓他刮目相看。
等李恒逸吃好,馮掌櫃帶兩人去客院,兩個院子相鄰,有丫鬟、婆子伺候。
打水給沐浴、洗頭。
謝知暖才發現,這邊的丫鬟身上都有一股子酒香。
“你們平日裏也在酒坊做工麼?”謝知暖擦著頭發問。
“回姑娘,是的,我們都在酒坊做活!”為首一個丫鬟輕聲。
聽著很是溫柔,容貌也很清秀,瞧著十分順眼,話聲兒也很輕。
“那你們工錢多麼?”
“很是不錯,比起早早便嫁人生孩子,我們算好的了,有一份工,能攢下一份不錯的嫁妝,等以後嫁人,也不會被婆家看輕、欺負!”
謝知暖看她的認真,不免心有戚戚。
是啊,活來活去,都是為了日子過的好,輕鬆、快樂。愜意,活的有尊嚴。
“你們這麼想,是對的!”
幾個丫鬟輕笑,有個丫鬟膽子大些,“謝姑娘,那位李公子,真是您表哥麼?”
“……”
表哥?
自然不是的。
當初隨口一個慌,如今要好多個慌來填補。
“你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