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痛。
她也疼。
她心疼自己，卻不那麼心疼東升。
“……”
她總覺得，當初的東升是個十分好的人。
熱情開朗，又樂於助人，對她也很好。
但是如今再看，他不一文不值。
卻已是劣跡斑斑。
“我來跟你一聲，師父讓你回家盡孝，我與你一同回去！”
東升忽地抬眸。
震驚、錯愕的看向圓，“你，你什麼？”
讓他回家盡孝。
那他還能回到縣城嗎？
“你不是孝順兒子麼，你爹病了，你得回去做床前孝子，收拾收拾走吧，我與你一同回去！”圓輕聲。
輕輕淡淡的沒有情緒。
回頭對傻妞道，“多謝你送我回來，與師父，我會處理好自己的私事！”
“嗯，保重！”傻妞點頭，邁步離開。
傻妞開始收拾東升的東西。
一收拾才發現，其實東升的東西也少的可憐，就三套衣裳，三雙鞋子，幾雙布襪，她忙著，幾乎都沒有給他置辦過東西。
“……”
傻妞微微抿唇。
看了一眼呆愣的東升，圓伸手拉了他一把，“我們走吧！”
“啊，哦！”
東升慢慢吞吞起身，跟在圓身後。
看著她去喊了騾車，慢慢吞吞的跟著上了騾車，坐在圓身邊發呆。
到了休息的地方，他也是慢慢吞吞的下來，去茅房，回來後坐在騾車邊上發呆。
趕騾車的師傅忍不住問圓，“你家相公莫不是個傻子吧？”
圓聞言，愣了好一會，看向坐在騾車馭位上發呆的東升，低低沉沉輕聲，“嗯，是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