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逸騎在馬背上,漫不經心出聲,“急什麼,還有四千種馬不是還沒牽過來!”
他在拖延時間。
讓後方有足夠時間,把種馬帶出冰穀。
別一萬,有六千已足夠。
母馬一年隻能生育一次,但是種馬卻可以配很多次。
六千種馬,等到來年,也可以有數萬馬駒。
“戡王殿下難道想反悔?”犭絨大法驚呼。
五十來歲的他麵容都有幾分扭曲了。
“反悔麼?隻要一萬匹種馬到手,你們的大皇子自然會歸還,但若是你們耍賴……”李恒逸從身邊人手裏拿出弓箭,對準了伏畢諾,“今日這冰穀,就是伏畢諾的葬身之地!”
伏畢諾抬眸,沉沉冷冷看著李恒逸。
“戡王殿下如此厲害,那就放箭吧,我犭絨兒郎絕不求饒一聲!”
好一個義正言辭。
偽君子。
不過李恒逸沒揭穿他,直到九千種馬被牽走,剩下最後一千,他才讓人把伏畢諾推到了前麵。
“大皇子……”犭絨將領驚呼。
畢竟伏畢諾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
元寶上前,開了籠子,把他給揪了出來。
“手下敗將!”元寶沉聲。
後方傳來咻的一聲,李恒逸便知道,那九千種馬已經牽走。
他知道犭絨善訓馬,所以等那些馬被牽出冰穀,就被棉花塞住了耳朵,蒙住了眼睛。
以信號為準。
伏畢諾也忽然間明白過來。
暗恨李恒逸詭計多端。
直到最後一匹馬和伏畢諾交彙的時候,雙方弓箭手,護盾隊都已經到了最前方,兩邊都在退。
都是大皇子,皇後、大妃嫡出,犭絨、大周未來繼承人,雙方都在心謹慎,就怕一個不慎,皇子殞命冰穀。
誰都不敢大意。
李恒逸拿著弓箭,對準伏畢諾。
等到那一千將把種馬耳朵塞住,眼睛蒙住,牽著跑的飛快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