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關係曖昧又不可告人，甚至猜測謝知暖早就爬了戡王殿下的床榻，破了身子。
但她瞧著，謝知暖不是這種人。
“盼著什麼？盼著我破產，最後一文不值麼？”謝知暖笑問。
連氏忙搖頭，“不不不，不會的！”
“我肯定是不會的！”謝知暖笑出聲。
見時辰不早，讓連氏幫忙派人送一下木柔柔買的下人。
她帶著木柔柔先走一步。
兩人沒有坐馬車，而是在街上隨意走著。
木柔柔覺得稀奇，滿臉喜意。
“等去了大城，你可以去夜市上看看！”謝知暖出聲道。
“……”木柔柔扭頭看著謝知暖。
如她的名字，暖。
很暖心的姐姐是沒錯了。
俠肝義膽，又柔情萬種，若是男子，她一定以身相許。
隻是可惜……
木柔柔歎息一聲，“這是我一次走在大街上！”
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謝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木柔柔輕輕出聲。
“你！”謝知暖應下。
“……”
木柔柔咬了咬唇，又揪著手帕，猶豫好一會後才開口，“謝姐姐，你不曾見過我嫡母，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
這個？
她嫡母……
謝知暖想了想問道，“她娘家家境如何？”
“很好吧，在陽江府也是體麵人家，祖上還出過大官！”
這便是嫡母最最驕傲的地方，她總她是書香門第之後。
謝知暖明了。
這就是每個人家都會有的，妻妾之爭，家產之爭。
“她辛辛苦苦操持家計，還要為丈夫納妾，管著一院子妾室，可偏偏她沒有子女，就算從妾室那裏抱了養在身邊，還要擔心她有朝一日成白眼狼，付不出真心，也不會付出真心，年少時在閨閣裏，她也是善良柔弱的姑娘，等嫁了人，一切都被時間慢慢磨去，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而不育，於女子來，已犯了七出，她為了體麵，為了尊嚴，哪怕這一切根本不是她的錯，她也要咬碎牙齒和血吞下，滿心淒苦，無人可知，世人也隻知道她刻薄偽善，但若她有個兒子，或者有個女兒，柔柔你覺得，她會如何？”謝知暖反問。
木柔柔聽的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謝知暖竟是同情嫡母。
“我以為，謝姐姐會與我同仇敵愾！”
“為什麼呢？”謝知暖反問，“就因為我們相熟，是合作夥伴，我就要滿口謊言？柔柔，換著是你，麵臨你嫡母的一切，你又會如何？”
木柔柔打了一個冷顫。
沒有子嗣，對於一個出嫁的婦人來，是什麼樣的致命打擊。
“謝姐姐，如果你的丈夫有妾，有子女，你會抱到身邊養嗎？”
“不會，我寧願路邊撿一個，用一顆真心去疼愛，也不會養妾室子女，因為養好了，功勞不是你的，沒有人會念你的好，妾室會記仇你抱走了她的孩子，庶出子女會怨恨你讓他們母子分離。但是養廢了，所有苦果都是你的，你定是嫉妒妾室，是以故意養壞了子女，柔柔，你也是要做人正妻的人，易地而處，你就會明白，你嫡母的不易！”謝知暖輕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