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甲對麵船上為首的男人愣住。
這一路走來,這話都是他們在,不少船家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都會停下讓他帶人進去搜查一番。
偏偏麵前這老頭,倒是趾高氣揚,盛氣淩饒很。
一般這樣子的人,要麼本事極其厲害,要麼便是靠山強大。
強大到無需忌憚任何人。
男人並不知道,這兩點獨孤真自己就占了。
逍遙派雖不參與江湖廝殺,但在江湖上占據的位置卻不容覷,因為逍遙派擅醫,擅毒,在江湖行走,誰能不受傷,誰能不中毒?很多門派、江湖遊俠每年都會往逍遙派送金銀珠寶,珍貴藥材,就希望將來受傷、中毒,逍遙派能出手相助。
獨孤真作為門派裏的數一數二的人,曾幾何時被人指使過,便是門派裏掌門,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臭老頭,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男人慘叫一聲。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晃,那口出狂言的那人就被丟進了河裏。
沒人看出獨孤真是怎麼動手的,但是那人被丟到河裏卻是真。
“敬酒不吃吃罰酒,多少年了,H還沒人敢跟我這麼話!”獨孤真冷聲,看著對麵船上的人,沉沉喝聲,“滾!”
那些人站在船甲上,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畢竟領頭的人被丟河裏去了。
有人忙著去把人撈上來。
很快,船艙內出來了一個人,朝獨孤真抱拳行禮,“前輩,是這些人不懂規矩,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我們這便讓開!”
“哼!”獨孤真冷哼一聲。
幾艘船快速讓開了路。
獨孤真回了船艙,見謝知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什麼時候起的?”獨孤真問。
“剛剛呀,還瞧了一出好戲呢!”謝知暖輕笑。
倒是沒想到,獨孤真好本事,也好護短。
“這些個嘍囉,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人!”獨孤真沉聲。
他許久不管江湖事,倒不知江湖何時多了這麼許多上不得台麵的嘍囉。
覃宇、趙秀雅也從廂房出來,兩人睡了一上午,倒是覺得渾身更疼了。
“是我們連累了前輩和謝姑娘!”覃宇萬分愧疚。
謝知暖沒話。
獨孤真看了謝知暖一眼,忙道,“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休息好了?”
覃宇頷首。
其實哪裏能休息好,雖然大家都很安靜,但到底心中牽掛著孩子,就算是睡著,夢裏都是孩子的事情。
“謝姑娘,還請您幫孩子看看!”
“好!”謝知暖輕聲。
她也沒休息好,想著等吃了午飯,再睡上一個時辰。
外麵的事情,獨孤真為了她能給覃帽看診,少不得全權接手過去,倒是省了不少心思。
謝知暖起身,進廂房去給覃帽把脈。
睡了一覺,很明顯的,覃帽身子好了很多,至少脈搏強勁了些。
讓陳嬸打水進來,洗幹淨了手,才輕輕翻開他的唇皮,潰瘍也好了,剩下一點點,肯定是不疼了,再看他睡的如此沉,很明顯是好久好久不曾睡這麼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