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藥鋪的掌櫃就打算先下手為強，讓她先丟了名聲。
再慢慢的圖謀其事。
她原本想，多把脈，積累經驗，看來人家壓根不允許。
不允許就不允許吧，她反正也不急著在醫道一途上，這麼快揚名。
一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醫術博大精深，她成為一個好醫者，還早著呢。
一個一個的把脈過去。
謝知暖倒是沒想到，孫藝桉會出現。
隻不過今日的他，跟千日有所不同，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灰敗和壓抑。
“請坐！”
謝知暖讓她坐下，“手腕放在脈枕上！”
“……”
孫藝桉看著謝知暖，“你不識得我了？”
“識得呀，隻不過這是流程，大家都是這樣子的，那些個昨日來，前日來，今兒又來的人，我也是這樣子對待的！”
所以，你和他們沒什麼區別。
他們是惡，你是大惡，都是惡，是以沒區別。
“我去找過別的大夫了！”孫藝桉著，看向謝知暖。
花柳病。
想都不敢想的病症，就這麼出現在了他身上。
他一直以為……
“嗯，別的大夫怎麼？”謝知暖問。
端了茶杯抿了一口茶。
茶水已經涼了，扭頭遞給立春，“再幫我泡一杯茶來！”
“是！”立春連忙下去。
她都忘記，姑娘忙了半響，茶水涼聊事情。
“我得病了！”孫藝桉著，低垂下頭去。
饒是他做慣了惡事，也是第一次覺得恐慌。
不是因為殺人放火，殺燒搶奪後怕，而是怕這身子被髒病害的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