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門被打開,看不太清楚裏麵走出來的人長什麼模樣,鎮丞的心卻是緊了緊,幹巴巴的想點什麼,可一個字都不出口。
他知道,這些山匪,是身為鎮丞的責任,可他一個鎮丞,手裏無錢又無權,若縣令大人是個好的,他巴巴求上門去,興許剿紡事情就成了,可偏偏不是。
縣令大人呀,可不是什麼好人,相反的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手裏沾的人命不知凡幾。
他真要去縣城提這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弄死,屍體都不知道被丟到何處。
他不敢的!
默默的看向門口的謝知暖,鎮丞低垂下頭。
連反駁一聲都不敢。
這便是權勢,不管謝知暖有沒有權,但她靠山是戡王,她的話是不能代表戡王,但她能見到戡王,能在戡王麵前上話,能吹枕頭風。
她隨隨便便一句話,指不定便有無數人為之付出性命。
鎮丞不敢反駁。
謝知暖微微呼出一口氣,輕聲道,“春雨,你帶人去點燈,再去弄壺茶來!”
“是!”
春雨應聲,留下立春,帶著一個侍衛先去一間堂屋點燈,還多點了幾盞,將廳照的很亮。
謝知暖看向忐忑不安的鎮丞。
便是黑夜中,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心翼翼。
“大人,請廳話!”謝知暖輕聲。
鎮丞愣了愣,連忙應了聲,“是!”畢恭畢敬的跟在謝知暖身後。
謝知暖回眸看了他一眼。
進了廳,招呼他坐。
“不不不,多謝謝姑娘,下官站著就好,站著就好!”
心翼翼中帶著謹慎。
鎮丞知道,這個時候,他最好不要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