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藝桉是個紈絝,心狠手辣,又還有些自命清高,一心想著要姑娘心甘情願。
以往他不是沒擄過人,隻是從未擄到過像謝知暖這般美人。
美的炫目,沒的不可方物。
且她也不像那些女子,大哭大鬧,惶惶不安,她十分鎮定,也沒有哭哭啼啼,反倒笑顏如花,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鄭
“請!”孫藝桉柔聲,又對立在一邊的下人道,“去一趟謝府,就謝姑娘稍晚一些,本公子會親自送她回去!”
“是!”下人連忙應下。
進了大廳,漂亮的丫鬟端了茶水進來,恭恭敬敬請謝知暖喝茶,退下的時候,還心翼翼偷看了謝知暖一眼。
佯裝不知曉,端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茶湯香溢,是今年新茶,還是不可多得的嫩芽尖。
等喝了茶,謝知暖才看向孫藝桉,“孫公子費了心思請我來,是為了看診麼?”
“……”
孫藝桉想不是。
可在謝知暖認真又溫和的眼神下,改了口,“是,我這病,不知道能不能治?”
“能的呀,就是有些麻煩,不過隻要你按照我的去服藥,肯定是可以治好,隻是我想問孫公子一句,這府中下人是否也要檢查一番?還有你的那些紅顏知己最好也看看診,畢竟這髒病它會傳染!”謝知暖看向孫藝桉。
見他麵色白了又漲紅,眸中似看見了希望,又好似有點別的情緒。
謝知暖又補了一句,“我和老爺子會很快研究出藥丸,到時候男子有男大夫來看診,女子由我來!”
抬手順了順耳邊發絲,“雖然我是大夫,可也是未嫁女子,該避嫌的地方還是要避嫌的,孫公子你是不是?”
她聲音溫柔。
仿佛不知道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在她眼裏,他就是一個人,一個得了髒病的人。
沒有嫌惡,沒有懼怕,便是話都輕輕淡淡。
孫藝桉忽地站起身,“如今花開爛漫,謝知暖要不要看看?”
“好呀,正巧我也想著買些花草點綴一下我那宅子!”謝知暖起身。
跟著孫藝桉出了大廳。
這宅子處處都修的精致,而且各處擺設,就以謝知暖的眼光來,那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就是那些花,都被精心打理。
“你這宅子不錯!”謝知暖讚道。
“你喜歡,當作診金送你如何?”孫藝桉出聲。
他十分認真。
這宅子裏所有東西,都是他這些年收集來的寶貝,每一樣不價值連城,但絕對都是上品中的珍品。
他是想金屋藏嬌。
但謝知暖從一開始就沒按常理,他到了嘴邊的凶惡,在她溫和清澈的眸光下,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這個宅子太貴重了,不過倒是可以送我幾盆花草!”謝知暖笑著拒絕。
看著那些跟在身後的丫鬟,從孫藝桉贈送給她時的欣喜,到她拒絕時的失望。
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伺候的人,是想跳出孫藝桉這個火坑,可是又沒絲毫辦法。
“花草你喜歡隨便拿就是,其實我更想把這宅子贈送與你!”
“包括這宅子裏的下人?”謝知暖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