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燾突然回都城,一時之間舉國震驚。好在魏帝將這個鍋背在了自己身上,對外宣稱是他安排了皇長子假死,目的是迷惑在西境交戰的宋軍,趁機讓他去往宋國,了解宋國的軍情以及都城防禦。為了不久的將來,進攻宋國做準備。
這些年來,魏帝一心想往南部遷移,屢次進攻宋國,這樣的法也是有依據的,因為也不曾有人起疑。
眾人更加好奇的是皇長子回都以後的局勢,如今是奪嫡的關鍵時候,上一回他選擇了去往西境圍剿赫連昌的殘餘勢力,這一次又是功成身退,赫連昌也在從長安城押送往平城的路上了。夏國大半的國土已經盡數歸了魏國,朝廷重新編製了新的州郡行政區域,原夏國劃分了四個州郡,朝廷派了州郡刺史前往管理。
之前西境涼州原本都已經成為了皇長子拓跋燾的封地,從前大家以為是他戰死了,所以才有後來的調整。如今他回來,還是奉旨微服私訪宋國。那接下來是會讓他回到西境做泰平王兼兩軍統帥,還是留在都城裏做一個有機會成為儲君的皇子?這才是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因為這意味著朝廷未來的走勢。因為他的出現就會打破現有的平衡。
在禦書房裏,魏帝與皇長子有過一場談話,那是魏國兩位最有權勢的人之間的一場交易,至於交易的內容,沒有人會知道。
魏燾出了宮門,三千鐵甲騎兵都立於宮道的兩側,將所有百姓攔在禦道之外。長孫翰雖然陪著他一起進宮去麵聖,可也早已出來多時了。
“殿下,去看過杜夫人了嗎?”
“已經看過了,母親一切都好。”
這時候,皇宮禦道前麵駛來一匹快馬,神采飛揚的少年,縱馬而來,是拓跋健。
“皇長兄”
“阿健”
兄弟二人伸出雙臂,將頭抱在一起,最誠摯的擁抱。
“真的是你”拓跋健喜極而泣,“剛剛在大殿上,不便交談,我特意在慈你。有太多的話想跟兄長了。”拓跋健覺得自己的世界又變得明亮起來,有皇長兄在,很多的事情他都不用再操心了,他還是習慣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拓跋健挽著兄長的臂膀,如今兩人身形都差不多,可以肩並肩的站在一起,挽著彼此,再也不像時候要矮上一大截。
“皇長兄去我的府上吧,你府上隻怕是什麼都還沒準備好。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宋國的風土人情。”
“阿健,你先回府吧,今日我怕是不能陪你喝酒了,我還要去見一個人呢。”
魏燾謝絕道,此刻他的心早已飛去見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拓跋健隨即也反應過來。
“哦,我知道了,看我這記性,皇長兄要見的人,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東城吧”
“你也知道她?”
“當年我就很好奇,什麼樣的人,會讓皇長兄如此喜歡,會為了她破戒娶妻。直到我見到了本尊才知道,這下大概也不會有比王妃嫂嫂更特別的人了。”
拓跋健雖然也想與兄長多聊一聊,但是他明白有的是時間,而皇長兄此刻要去見的那個人,是他此生的最愛啊。於是,二人就在宮門處告別,約鄰二日再見。
人群也開始散去,拓跋霈的馬車是最後離開的,他雖然在馬車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可並未像拓跋健一般下車去敘一敘兄弟情。此刻他的心中隻有恨,恨老的不公平,恨自己為何不能是魏國的皇長子,為何不能在凱旋歸來時,有著全城百姓相迎接的壯觀場麵。明明就是差不多的兩個人,為何待遇卻是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