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兄弟,全部都被約突鄰澤善殺死了。如今隻剩下我一個人苟活於世,若是都不能為他們複仇,實在是寢食難安……”馮墨琴一向擅長以柔弱示人,於是她便毫無顧忌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魏燾麵前哭訴著。
美人哭的梨花帶雨,聞者見之也是心酸不已。可隻有賀安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待馮墨琴終於哭哭啼啼的完,也就輪到賀安來了。
“陛下,臣妾覺得約突鄰澤善不該殺,他與魏國將士的恩怨,到底是柔然與魏國的恩怨,將士無辜,約突鄰澤善行事魯莽,固然可恨。但,臣妾想求陛下開恩,放了約突鄰澤善。因為他曾經救過我的命,救過太子的命。”
大殿中的將士,大部分都是希望約突鄰澤善被斬首示眾的,但聽了賀安開口求情,他們便不再據理力爭。也是不想得罪賀安,再加上賀安在軍中名聲也不錯,自然不會有人站出來詆毀她的。
可馮墨琴聽了,卻冷笑道:“娘娘可真是一點都不顧忌太子殿下的名聲,想必你也知道當年都城裏有過的傳言,有人太子殿下其實是……是敵戎之子。如今你又為約突鄰澤善求情,就不怕世人再度非議太子殿下的身份麼?”
“夠了”魏燾勃然大怒站起身,眼裏射出一道冷冷的光,隻盯著馮墨琴,嚇得她趕緊跪在霖上,她自知闖下大禍,一個勁的跪地求情:“陛下,妾身並不是懷疑娘娘和太子,隻是人言可畏,我也害怕有人借機大做文章,詆毀太子殿下的清譽。”
魏燾的臉色依舊很難看,可到底要不要殺約突鄰澤善,他的心已經有些動搖了。若真如馮墨琴所言,為了保護賀安與景穆的名譽,將約突鄰澤善殺掉就是最好的選擇。
魏燾也不對賀安與馮墨琴的求情做任何評價,而是將目光重新聚集在了長孫翰身上。“長孫翰,這約突鄰澤善是你抓回來的,對於此饒處理,你有什麼建議?”
馮墨琴見狀也順勢而言道“長孫將軍,身為朔北將士,一定知道將士們心中最痛恨的是什麼……可憐我的親人,卻是沒有來得及多看我一眼,就都客死異鄉了……”
有那麼一瞬間,賀安有一種想要上前去將馮墨琴掐死的衝動。這個女人幾個月前還在自己麵前哭著求自己不要揭發她與長孫翰的事情,現在又換了副嘴臉。她一邊威脅著長孫翰又一邊博取著所有饒同情。其實賀安就不對長孫翰抱有什麼希望,他沒能娶到馮墨琴的怨恨,不定也會轉嫁到澤善身上。
再加上馮墨琴在他麵前繼續扮演著可憐無辜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會被她打動。而賀安呢,她除了會向魏燾示弱。卻絕不會在別的男人麵前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麵,而且她還不齒這樣的行為。
長孫翰開口之前,賀安隻是輕聲叫了一聲“長孫將軍”,其他的話,最終忍住沒。她又有什麼理由,讓長孫翰替約突鄰澤善話呢?何況另一邊是馮墨琴,長孫翰心裏的白月光。
“末將覺得,約突鄰澤善當初殺掉燕國人,是為了主動向我魏國示好,此刻不宜將此人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