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偶爾夾帶幾聲雷鳴,聽起來甚是嚇人。
白清曉站在門口,焦急的看著外麵,父親他去飛機場接人了,為什麼現在還不回來?
相比於她的焦慮,沈依依和白清影就比較悠閑了,吃著水果盤裏白清曉洗好的葡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沈依依是白清曉的母親,白清影是她的姐姐,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對自己不是很待見。
不多會,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一抹喜悅便爬上了白清曉的眉梢,父親回來了。
剛抬腳準備出去接父親,就聽見沈依依寒聲道:“白清曉,這些水果吃完了,你去把盤子洗一下。”
眨巴眨巴眼睛,白清曉又看了看門外,心翼翼:“可是父親回來了,我想去接他。”
“接他?難道盤子就不洗了嗎?或者,是我叫不動你了?”
見母親生氣,白清曉立馬快步走過去:“那我現在就去把盤子洗了。”
語氣裏,充滿了無奈。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試著抗議一下,自己的姐姐沒事,為什麼姐姐不能去洗?
但每當這個時候,沈依依就會直接罵她:“你是蠢貨嗎?你姐姐一個娛樂圈的一線明星,要十指不沾陽春水,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你懂不懂?”
次數多了,白清曉也就不什麼了,母親讓她做什麼,她做便是。
等到她洗完盤子出來之後,便看到沈依依和白清影圍在父親身邊,白清影更是直接挽住白淺墨的胳膊撒嬌:“爸,你怎麼才回來?清影都擔心死了。”
白清曉抿了抿唇,現在去跟父親話,估計是擠不上去了,正當她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的母親問了一句:“淺墨,這個男孩是誰?”
放緩自己的腳步,白清曉朝著白淺墨旁邊的男孩望去,恰巧男孩也抬頭,與其四目相對。
不自覺的,白清曉哆嗦了一下身子,他的眼神,好狠厲,就好像……好像自己跟他有什麼仇一樣。
但緊接著,那男孩便掩過那抹幽暗,朝沈依依笑了笑:“阿姨好,我叫蘇相離。”
蘇相離?
聽到這個名字,白淺墨忍不住皺了皺眉,自己隻是讓他再想個名字,隱藏一下自己的身份,怎麼取了一個兆頭這麼不好的名字。
不光是白淺墨,就連沈依依和白清影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沈依依:“所以,這孩子要來我們家住幾嗎?”
白淺墨把衣服拿到客廳裏掛起來,而後:“不是,要住很久,直到他能自力更生了為止。”
不知道是不是白清曉的錯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男孩眼裏閃過不屑,對自己的父親是十分的不待見。
直到他自力更生???
“看來又是一個白吃白喝的家夥。”
沈依依眉頭皺了皺,貌似很聲的話,但其實全被蘇相離聽在耳朵裏。
他也不惱,依舊是平靜的樣子,眼裏一絲波瀾也沒有:“所以,白叔叔,我住哪?”
“讓清曉帶你去吧。”邊著,邊揉捏自己的眉頭,看起來甚是疲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