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洛陽王沒有預料到方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尷尬的看著一早便等在一旁的靜安王。
他哪裏會知道跟隨靜安王調查了這麼多年,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也不知道靜安王是從第一次見麵就知道他在瞎說,還是剛才才聽到的。
“方瓊你放心,東方之森雖然恐怖,也不是沒有躲過的法子,真的,你可千萬不要想差了,你還是把地圖放下吧,我絕對不搶,有靜安王這尊大佛在,我也不敢動手,你說是不是?”
洛陽王很是擔心,若是靜安王也是在剛才聽到的,他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畢竟方瓊本事雖大,並沒有經曆多少事情。
猶豫不決的洛陽王看不出靜安王如何作想,而且看靜安王一副旁觀的心態,根本就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方瓊,大乘期的修真人士就算元嬰被毀,依舊可以再重新修煉出來元嬰,你娘既是外域女子,有超脫自然的本事也不足為奇,短時間就算沒有修煉出心新的元嬰,依舊是可以幻化出新冰劍的!”
“洛陽王,你是傻子就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她是我娘,這個世界還有比我這個女兒更了解我娘的?你以為你是誰?”
方瓊覺得,自己說謊的能耐是日漸爐火純青,張口就來,還能麵不改色的撒謊。這個身子的親娘是什麼樣的人,說實話,她是真的不知道。
記憶中隻是一個朦朧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子的記憶出現了混亂,她怎麼攝取這個身子的記憶,都看不清這個身子母親的臉,也是奇怪的很。
“不知所謂的男人,居然妄圖篡改一個母親對女兒的心。洛陽王,人是可以無恥,但是絕不能搬弄是非,特別是在對待親情上麵!”
那個愛女如癡的女人,又怎麼會枉然將她的寶貝女兒教給陌生沒有任何保障的男人?就是方家老爺子都沒有那樣的殊榮,所以,方瓊幾乎不用想,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撒謊。
她當然知道憑借她一己之力根本入不得東方之森。“王爺,您不想要把您勝利的果實讓給別人吧,這一次,是本小姐的功勞。”
俯身將畫軸浸在水中快速抽起,在墨色褪去的那一刹那,方瓊用冰將畫軸定型,眼前顯現的是色彩斑斕的畫卷。
那是她所不曾見過的畫卷,可是她沒有心思細看,試問,不論換作誰,都不能簡單的將剛才的事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洛陽養真的把她當成了利用工具,並且還是沒有經過她本人的同意。方瓊恨不得將洛陽王給弄死,可是她已經沒有足夠的經曆,過度的耗費,讓她頭暈目眩,隻能憑借疼痛讓自己清醒。
細膩的畫卷乍一看去,仿若盛開的嬌豔牡丹,隻是少了幾分鮮豔之色,有些暗沉。仔細看去,眼前不可抑製浮現出一幕幕畫中景象。
啪嗒一聲,冰封的畫軸激起巨大的水花,方瓊的雙手呈現出托舉的形態,雙眼已失去了焦距,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
冰涼的水浸透她每一個毛孔,但是她沒有感覺到寒冷,甚至沒有感覺整個身子摔下去的疼痛,她眼神迷茫,又很是空洞。
眼疾手快的洛陽王從水裏撈起畫軸,嗔怪的說道:“我說方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這份地圖有多麼珍貴,你不要也要考慮考慮我們這些想要的,還好用冰封住了,幸虧沒壞掉。”
小心翼翼的將畫軸收起,直到了岸上尋一塊整齊的石桌,洛陽王這才仔細端諒起來畫軸的每一個角落。
同洛陽王不同,靜安王一直在關注著方瓊的每一個動作,對於方瓊的舉措很是懷疑,不過倒也沒有急著去和洛陽王爭搶畫軸,而是不放過方瓊的每一絲變化。
好在清泉水並不深,青兒緩緩走向泉水中央的方瓊身邊,玉手在方瓊眼前虛晃一番,道:“小姐你累了吧,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癱軟的身子倚靠在青兒的身上,昏睡了過去,可見身體和心裏的疲憊有多麼的勇猛。
好在她還有青兒,別人她不能相信,唯有青兒,是她心底裏最信賴的人,青兒,方瓊即便是昏迷,都不願意睡過去,隻剩下小縫隙的眼睛,依舊能看清所有人。
青兒歎了口氣,輕柔的捂住了方瓊的眼睛,她不願意讓她的小姐這麼勞累,可是,她沒有辦法,生存在大千世界,就要遵守這個世界的法則,誰都不能獨善其身,就是她的小姐也是一樣。
借助清泉的浮力,青兒用術士將方瓊平放在清泉之上,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她沒想到小丫頭會覺醒的這般快,夫人的擔心恐怕已經成真了。
隻是,這樣小的年紀,就要承受這麼多,青兒很是擔心。原本按照夫人的預計,瓊兒小姐還有三年的成長空間?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