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玄冥陣依舊沒有毀壞,方瓊卻拉著靜安王輕快的離開,仿佛玄冥陣中呲呲作響的雷電對他們沒有效用,反倒是此陣是專門為方瓊突破而設一般。
這個認知讓眾人的心很是不安,這在他們看來,一個毛丫頭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本事,或許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威脅。
“狂妄小兒,還不快快將我兒放開!”震徹整座宮宇的怒吼聲環繞而開,夾雜著的冰寒靈氣似乎有穿透人軀體的力量,讓人忍不住用靈力抵製。
在宮殿外圍,由成百上千的夜明珠照耀的夜空下,冰靈域眾人格外的顯眼,她這才見得,原來冰靈域的人。
除外冰泉,其餘眾人均是一頭白發,如果冰泉的黑發是與生俱來,那豈不是冰泉也如她一般?
隻是,冰泉的地位似乎並沒有因為他那一頭黑發,不純的血液而有所降低!這又是為何?
“哼,不知所謂的野種!”
站在冰靈域眾人最前麵的中年男人,剛硬如刀割般的臉頰,怒目而諷,譏笑著方瓊的不自量力,手上結印,懸空而落的厚重冰層散發著陰寒的靈力之氣,冰刀爆射而出,如蝗蟲過境。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呢?提前布置好戰場讓他們鑽進來,老謀深算,不愧是冰靈域的族長。
隻可惜,有些事情不會如他所願。靜安王一手攬過方瓊纖細的。腰肢,以詭異的步伐退離,右手懸空一抓,直接把冰靈子扔了進去。
“小崽子,你敢!”
靜安王並沒有隔絕冰靈子的靈力氣息,而在這些人當中,冰靈域的族長可謂是對冰靈子最為在乎,是以,當靜安王輔一動手,冰靈域族長便硬生生的隔斷鋪天蓋地爆射而出的冰刀,爆紅著一雙眼睛。
她怎麼不敢?她都已經把冰靈子給抓到手了,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一個老匹夫還想要威脅她?空手套白狼?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真可惜,方瓊一點兒都不害怕冰靈域的人,誰讓冰靈子是冰靈域的少主呢?她一點兒都不害怕!
方瓊對於靜安王這一手很是佩服,做父親的把殺敵的手段用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就是不知道冰靈域的族長心中是什麼滋味,“都這時候了,你說我們敢不敢?”
“一個野種,居然也敢在此叫囂?來人,把那個賤人提上來!”冰靈域族長冰峰大手一揮,方瓊皺著眉頭看著方家一行眾人如垃圾一般被人推搡著上前,八人,一個不少。
八個人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被人抽打著前進,連痛苦的呼喊聲都沒有,麻木的人,習以為常的鞭笞,在他們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下賤的人還想要翻出浪花來?看來還是對你們太仁慈了,既然不想安逸的活著,就該好好的接受懲罰。”似是而非的話,方瓊哪裏不曉得是冰峰對著她說的,可惜,她不介意。
她尋找方家眾人,也僅僅是想要給這個身子一個交代,現在找到人了,她反而不著急了,畢竟,真假難辨,她有沒有見過那些人,隻是記憶中隱隱有些印象罷了。
方瓊看著這傳說中的方家眾人,再見到那髒汙不堪的衣服,突然覺得親人,似乎也沒有那麼的重要。
冰峰得意的看著方瓊,想要從方瓊的臉上看到心疼與惶恐,可是他失望了,方瓊像是根本就沒有見到這八個人一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起。
作為冰靈域的族長,冰峰深知拿到敵人弱點的重要性,既然方瓊表現的淡然,他就不能讓方瓊如願,他要讓她痛苦不堪,落入下乘。
“小野種,這些可都是你的親人,你膽敢在我兒身上加諸傷害,這些人,就要千百倍給我兒償還!”
冰峰話一落,負責看守方家眾人的粗漢便用布滿倒刺的冰鞭抽打著跪在地上的八人,一時間哭天搶地的嚎叫聲,讓人忍不住心寒。
冰峰猶覺得這般鞭笞不足以讓方瓊妥協,手上的力量是越發的重了,連麻木的人臉上都有了表情。“哼,這就是懲罰,不自量力的東西!”
鞭子抽打的聲音,像是環繞在人耳邊的怒斥叫罵,聲聲刺骨,可就是沒能夠讓方瓊的臉上生出一點點兒的心軟。她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看著那些被抽打的方家人。
記憶中的方家,她根本想不清楚是什麼樣子了,但她清楚的知道,她對這些人沒有絲毫的感情,甚至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同情心了。
明明是親人,卻能夠陌生到這種地步?方瓊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實在是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