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瓊順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快步的走著,索性這片寂靜穀並不是完全不能動用靈力,她腳步飛快的移動,鼻翼間順著藥香而去。
好在寂靜穀的街道並不複雜,在一個小胡同的地方,方瓊腳步輕慢,著耳細聽,熟悉的聲音正在若有若無的求饒。
“大人、大人,求您放過我二人把,我二人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能沒人照顧啊,求求您,求求您發發慈悲吧。”
“都是我的錯,是我口出狂言,求達人饒了他吧,你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好了。”
“大人,我二人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求您繞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胡說了,要不然大人把我們毒啞吧,我們保證,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的活著,再也不亂說話了,求求您,求您不要把我們帶有,不要……”
依著牆角的縫隙,方瓊見得兩個大男人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謝罪,涕泗橫流的麵龐很是讓人看不出男子的尊嚴。
隻見曾經唾棄鳳凰書院的男人將同伴往身後拽著,想要為他獲得新的生機。“二哥,今天是我趙達對不起你,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跑掉。”大約男子也是覺得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決絕的說著。
而被趙達護在身後的男子,完全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之情,相反的卻是滿臉死灰,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了,眼中雖尚有一絲留戀,卻是更傾向於死的解脫。
至於背對著方瓊的兩個人,也是求饒者口中的“大人”,方瓊能夠見到的不過是一身黑色鬥篷衣衫,讓人很是看不穿。
“口出狂言,該死!”
低沉的聲音甚是令人心驚,男子判決的話一經說出口,跪在地上的兩位青年男子便渾身僵硬打起了哆嗦,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皆是睜大了一雙眼睛。
在方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名求饒想要活下去的兩個人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牆上撞去,隻不過,還未等他們撞到牆上,二人便被另一名黑衣男子捆綁了起來。
“把他們兩個送到懲戒堂,記得,莫要再心慈手軟,若是放跑了這兩個,下場你是知道的!”
“屬下明白!”
高大的男子低沉著嗓音,瞬間便讓身後的黑子男子跪在地上,方瓊雖看不出男子的目光,卻也能感受到此刻的威嚴,竟是如此這般駭人!到底是這個鳳凰學院,是做什麼的?
被捆綁的二人,聽見淳於冰冷的聲音,瞬間麵如死灰,臉上尚未來得及收斂的情緒,讓他們看起來有些扭曲。
一切都完了,進了承接唐,從來沒有活著出來的人,就是死人,也沒有出來過。
方瓊極力壓製自身的存在感,但是她忘記了,在異國他鄉,總有些事情是超出她所想象的。她低身輕巧離開,直到黑子男子攜著另外兩個俘虜離開,她才略略放下了心神。
而她緊繃的神經絲毫沒有得到鬆懈,那個有些低沉嗓音的男子還在黑巷子裏麵躊躇,不知道在等什麼。
唯恐被發現的方瓊不敢動彈分毫,直到從巷子深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她才側頭望了過去。
來人與黑子鬥篷男子不同,竟是著著緋紅色的大紅衣衫,一頭飄然長發柔順的散落,手中妖冶的牡丹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我說淳於,你不好好的在你們鳳凰學院呆著,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我這裏可沒有供你們試煉藥物的。沒用之人。”
“紅鸞,這麼長時間沒變,你還是一樣的如此風騷……”男子低沉的笑聲,讓躲在角落裏的方瓊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另外的紅衣男子反倒是習以為常,說話聲音也沒有絲毫的壓製,一舉一動,像是與黑袍男子作對一般。
“淳於,這麼長時間沒變,你還是一樣的繃著一張僵屍臉,連話都不敢大聲說,倒是和往年一般無二,遠不如一個死人來的有生氣!”
“罷罷,不要這麼生氣嗎,和你來個玩笑,連玩笑都開不起,還怎麼交流?”紅鸞見黑袍男子淳於陰沉著一張臉,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卻能感受到不同於常的情緒波動,安撫性的說道。
“紅鸞,本領事要做什麼你可沒有資格過問!”黑袍男子大約也沒有想要和紅鸞撕破臉皮,冷哼一聲,竟是瞟向了方瓊所在的角落,那是怎樣一雙陰鷙的雙眼,恁的恐怖!
紅鸞深思一動,淳於現已經開始在他們仙草部落裏捉人,那些被他們收養的孩子也變得危險了。
他決不允許淳於開了這份先河,不論被淳於盯上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要保下來!
“你是又在我們仙草部落看上了什麼?要不要我通知風領主專門把東西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