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見方瓊沒有同意,抿了抿唇,挪著小步子,“我知道我太小了,會耽誤您修行的時間,可是……可是……我會好好學的,真的會好好學,不耽誤您的。”
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方瓊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小男孩說道:“人隻有強大了起來,才能有資格想不該想的事情,你現在還太小了,循序漸進才是你應該做的,急功近利反而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乖,姐姐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她安撫的揉了揉小男孩的頭兒,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即便她知道她自己在這裏呆不了多長時間,但是她仍不忍拒絕小孩子真誠的心!
這群孩子,都是孤兒,又都有著同樣的仇人!而仇人又是那樣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群小豆丁能夠撼動的。
方瓊看著一群小蘿卜頭,真的不明白寂靜穀的生存模式,淳於執事口中的鳳凰學院似乎太恐怖了些,竟是弄的民不聊生。
“你們都是沒有父母了嗎?”方瓊艱難的問出口,他們若不是都成了孤兒,又怎麼會被紅鸞收養?
小孩子聽見父母兒子,皆是低下了頭,那傷心的場景讓方瓊很是難過,她不應該問得,他們原本是無憂無慮的年紀,但是現在?
“姐姐,我們的親人都被抓去鳳凰學院裏,被處死了,沒有親人了,紅鸞哥哥就是我們的親人,姐姐也是和我們一樣嗎?”藍兒丫頭淚眼朦朧的仰著腦袋看方瓊說道。
她又怎麼可能和他們一樣?方瓊安撫的揚起了笑臉,既然他們這麼渴望強大,她要好好的幫幫他們,而不是讓他們碌碌無為、戰戰兢兢的活著。
紅鸞教授這群孩子的思想和方法,早就已經注定了這群孩子以後的成長路線,自保尚可,又怎麼可能報仇?
方瓊想的,和紅鸞想的,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紅鸞對這些孩子,隻期待他們能夠平安長大,不要再被鳳凰學院的那些人迫害,平安的長大。
而方瓊想的,則是對孩子的期望,對強大與欲望的放大。這一次,方瓊竟是在一群小孩子的熱情中找到了歸屬感,開始了大家長的職責,帶著他們修煉靜安王曾經引以為傲的飛翔術。
璿璣一族的秘術,她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這裏與別的地方不同,靈力充足不說,小孩子心性純真,目標明確,自是要比她更要用心。
在這其中,又屬藍兒進步迅猛,隻見藍兒腳下以遊弋詭異,雖是原地不動,但腳下沉穩,絲毫沒有摔倒。
“姐姐,你看我們怎麼樣,我們也不會被絆住腳,不會摔倒了。”
一群小蘿卜頭興奮的看著方瓊,滿頭大汗的小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與初見時假裝沉穩,要更讓人討喜。
方瓊教授這群孩子,純粹是帶了憐惜的心思,她可是盡自己所能,將她拿的出手的,都教了一些。
大約因為她沒有藏拙,才會被人抓了把柄!
“想不到你在教育孩子方麵還很是在行,這一身煉藥術,又是從哪裏偷學來的?”
這話,紅鸞說的有些凶狠,小孩子自然看不出來他們鳳凰一脈的傳統煉藥術,可不代表他看不出來。
將手上的丹爐子扔在一邊,方瓊毫不在意的說道:“從哪裏偷學來的有什麼重要的,反正我人都在這裏了,要學習的可比這些深奧多了。”
由此,方瓊更是肯定了,她的親娘的確是來過這個地方,並且還呆了不短的時間,至於靜安王的目的,怕也是這個了?
乘襲自寂靜穀的煉藥術,她這個身子的親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你百思不得其解。方瓊很不喜歡紅鸞這般妄自揣測她,甚至懷疑她的語氣。
“這煉藥術是我們家族絕學,可不是偷學來的,這世界那麼大,又不是隻有你們寂靜穀的鳳凰學院煉藥術精湛,就不允許別的地方也精於煉藥術?”
方瓊的敷衍紅鸞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內室弟子方可觸摸的高深煉藥,可不隻是他一個人的忌諱。
“不可能!你這個手法的煉藥術和鳳凰學院的秘術如出一轍,根本就不可能是外麵自己研究的!”紅鸞眉頭一皺,很快的否決了方瓊的說辭。
“你可知道,偷學,在鳳凰學院是什麼樣的刑罰?”紅鸞很是珍視屬於寂靜穀所特有的醫藥,即便外麵過來學習的人,也覺不可能學到精髓,可是看方瓊的樣子?
紅鸞想的重,似乎已經遇見到了方瓊被鳳凰學院的人毀掉的模樣!“你可知道,便是你這一手,就足以讓淳於裂將你淩遲而死?偷盜!可是寂靜穀的大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