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發作的風老爺子毫無防備,被緊緊握住的收發出哢噠一聲,巨大的疼痛讓風老爺子臉色變得蒼白,強忍著沒有叫出聲音。
而陸老頭兒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這還僅僅是一個教訓,其他的,就要看您這個老匹夫如何選擇了。”
被放開的手,以扭曲的形態蜷縮在一起,風老爺子在眾人還未到來之前,便將手縮進了寬大的袖口裏麵。
“風大哥,梨園飲酒作樂,沒想到你我一別已經十幾年了,真是讓人懷念的很啊!”陸老頭兒努力做出一副懷念的樣子,風老爺子此時大約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隻不過是強自忍著。
“是啊,沒想到一下子就過了這麼多年了。”
方瓊在邊上看著,並沒有輕舉妄動,雖然她可以不著痕跡的將風老爺子的手回複如初,卻不想將把柄送給別人,隻可惜了風老爺子一大把年紀,還要受到這種苦楚。
在方瓊看來,以風家的底蘊,實在是沒有必要害怕一個小小的三長老和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風家顧忌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伸不開拳腳,白白的讓自己受累。
風雪兒根本就不是限製風家的因素,風家,是太過小心謹慎了。
沐老爺子被陸老頭兒強了先機很是不爽,肥胖矮小的身子咚咚咚的走上了前,“陸老頭兒,你現在才開始套近乎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還有你,風老爺子,現在本主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們風家孝敬我們鳳凰學院的機會,怎麼樣?”沐老頭兒矮胖的身子坐在石墩子上麵,高傲的說道。
原本穩坐於桌簽的方瓊,蠻橫的被沐老頭兒的女弟子給推搡到了一遍,譏諷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膽敢與我們主上坐在一起?不想活了,來人,把她送到寄養房!”
女子的話音一落,便有幾個男子上前準備拉扯方瓊,風老爺子見了,急忙喊道:“這位主上,我家徒孫不懂事,還請您放過。”
“放過?憑什麼?就是你這個老東西想要和本主平起平坐也是大不敬,更何況她一個小丫頭,拉出去,別汙染了空氣!”
沐老頭兒現在隻想要風家的財產,至於人?怕是還沒有資格入了他的眼。
落在三人最後的劉三長老,姍姍來遲看著已經被拖曳著向外而去的方瓊,道:“這是怎麼了,這個女孩犯了什麼大事了,竟然要被送到寄養房?”
“稟三長老,此女子以下犯上,侮辱了沐主上的名聲,才得以重罰。”跟在劉三長老身後的女子,頗為配合的解釋說道。
劉三長老笑麼嗬嗬的走上了前,“外界的人本就不知道咱們鳳凰學院的規矩,小女娃娃坐在石墩上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幾個,還是把人放了吧。”
“劉老三,你這是覺得我沐老頭兒說話不管用怎麼著?還是你覺得你的品級比我大,想要壓我一頭兒?”
他們要是真的把人給放了,他沐老頭兒的臉還要不要?這麼打臉的事情,可不是說忍就能忍的!他熬了這麼大歲數,眼看著就能更近一步,可不能在這個或死後丟了臉麵。
隻是,沐老頭兒大約是覺得攀上了學院的大長老有了庇護傘,在者便是劉三長老一直以晚輩相居,讓沐老頭兒此時產生了錯覺,以為劉三長老和其他不入流的人一般。
沐老頭兒的話一說完,離劉三長老親近的人清楚的感受到了劉三長老的不悅,“沐老頭兒,你是覺得我這個三長老還比不過你這個外院的散修嗎?”
散修,說到底就是沒有正規的師傅帶著,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竟然也敢在他的麵前放肆,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了!
劉三長老滿是嫌棄,仿佛和散修站在一起,就是丟了他的身份一樣,毫不掩飾的嫌棄,卻讓來人滿不在意。英雄不論出身,拳頭才是硬道理!
劉三長老可以自己自降身份,可不允許別人瞧不起他的身份,當然,如果那個人身份地位在他之上,那完全可以,至於別人……他也不是個軟柿子!
被一個晚輩譏諷,沐老頭兒還從未有過,“劉三,別以為你是三長老就敢欺辱老頭兒,老頭兒我的確是散修,可你的出身又比老頭兒我好到哪裏去?”
“一個外院的弟子,竟然也學會了瞧不起人。”外院的弟子,在鳳凰學院頗為上不得台麵,而散修,卻是能夠得到學子的尊重,若論出身,劉三長老也確實不如沐老頭兒。
但是,人都是向前看的,出身如何並不能影響現在,大約沐老頭兒的氣焰太過高漲,以至於他忘記了,劉三長老,年紀雖輕,他也是三長老,也是在三長老院子裏入住多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