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胡子老頭兒胡烈打量著突然出現的方瓊,沒有說話,作為鳳凰學院的管家,齊束眯縫著眼睛怒道:“果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女子,竟然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來人!將這個試圖摧毀寂靜穀安危的女子拿下!”齊束沒有客氣,直接對著守衛在風家的侍衛命令道。

胡剛的態度強硬,就像是專門為了捉住她一般,竟然不顧在場眾人的想法,直接讓人包圍了她。方瓊可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有見過這個老頭兒!

“你個老頭兒說本小姐不知理數,難道這就是你們鳳凰學院的禮數?要真是如此,那還真的是應該好好的教導一番才是。”方瓊沒有動,看著包圍她的幾名女子,緩緩的從腰間拽下了靜安王昨天才送給她的腰牌。

胡剛坐於主位,完全沒有把方瓊一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裏,他的任務隻是抓住這個小丫頭罷了,其餘的可不是他應該考慮的。“鳳凰學院可容不得外來罪惡之人猖狂,哼!”

“是嗎?要是鳳凰學院內部的人呢?猖狂了怎麼辦?還是說猖狂了就猖狂了!”方瓊把手上的掛墜一扔,她這一動作,瞬間讓圍著她的女子神情緊繃,手上更是拔出了在陽光下耀眼的劍。

“別擔心,那可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恰恰相反,那個可是你們巴不得的好東西。”

靜安王可是說了,那個腰牌是鳳凰學院內部三長老的身份之物,雖然比不上大長老的腰牌來的有分量,好歹能夠保住她的命。

隻是,方瓊想的挺好,在她以為憑借靜安王的腰牌讓胡剛這個老頭兒忌憚三分,豈料這老頭兒一不做二不休,剛抓住腰牌,就讓腰牌碎成了粉末。

“以假亂真的破東西,竟然也敢冒充鳳凰學院尊貴的三長老腰牌,不自量力!”胡剛倒打一耙,不屑的說道。

方瓊扔的東西在如何真,隻要沒了本體證明,那就是假的。不過是外來的丫頭片子,就算有仙草部落的風家撐腰,那又如何?他們可不怕,更何況,隻要捉住她,他們就不必守在這個小天地!

那刻意被胡長老漠視的靜安王,已經消失了上千年,誰知道還會不會回來?就算是回來了,鳳凰學院也不是那人的了,到時候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胡長老打了一手的好算盤,顯然是靜安王回來的消息還沒有流傳到胡長老的耳朵裏,不然,他這般明目張膽的張揚自己的野心,怕是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胡剛摸著短胡須,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直接下令,“抓起來吧,免得耽誤風家眾位子弟比試的時間。”

聲下身動,方瓊借助腳下的彈力,彈跳而起,躲避來自周身的劍力,心裏不斷唾棄靜安王的裝腔作勢。

說什麼他的東西是時間最珍貴的,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一個破腰牌,說歸於塵土就歸於塵土,一點兒用都沒有。“死老頭兒,說的一口的謊話,怎麼,寂靜穀就要凋零了,你這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拿本小姐當替罪羔羊了啊?”

隻見方瓊手上的冰刃直衝胡剛的門麵,白色的冰晶在遇到胡老頭兒的黑色結界,瞬間消弭,不見了蹤跡。

看到這般光景,方瓊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不愧是走掉的先長老選中的代長老,竟是連她的冰晶都可以汙染消耗掉。

不是說寂靜穀都是聽從靜安王一個人的指揮嗎?胡大長老這般及其陰暗的招數,難道還是靜安王留下的不成?

方瓊現在很是懷疑,覺得有些事情似乎並不如她想象的那般,那個昨天還表白於她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跟她說實話,鳳凰學院有些亂啊?

眼前這個老頭兒就偏要和她做對,鳳凰學院和寂靜穀關她什麼事兒?就算是真的凋零了,難道就因為一個小丫頭?

胡大長老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這個小丫頭騙子!想到從沐主事嘴裏聽到的消息,更是惱火異常!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丫頭,就能在不招呼他一聲的情況下,占了他看中的位子?真是太狂妄無人了!

眼下若是不把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丫頭弄的再無翻身之地,以後保不準就能站到他的腦袋上耀武揚威,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留著做什麼?

“小丫頭,你是不是替罪羔羊你自己最清楚。寂靜穀在你尚未進入之前,可是和諧的很,人心和平,你一來,不僅寂靜穀禍事不斷,就連人心都變得浮躁,你還說這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作為鳳凰學院的大長老,胡老頭兒可是清楚的知道寂靜穀的狀態,水晶球裏預示的危機,可是很快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