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是準備做一個幕後坐收漁翁之利之人,怎麼舍得出來了?”拍掉靜安王不太老實的爪子,方瓊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要不這人就不出來,出來的時候還總是那般神秘莫測的,真以為她是個好糊弄的不成?鳳凰學院大約就是靜安王這次的目標,不然,為什麼等到現在他才來?
哼,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別以為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低低笑著的靜安王,眉眼一勾,“本王的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
“哼,這是怕丟了你的麵子了?”就說靜安王不是個好東西,讓她一個小女子打前鋒,虧他想的出來!
一直以來就是這樣,這個男人就會在她身後,一點兒都不會為她出頭,每次都是她受傷了之後才出現,都過了這麼久了,她可不相信靜安王還是想著要把她變得更強大。
強大固然重要,但若是一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一個女人是不是會受傷,也不心疼女人,大約,這個女人就是棋子。
隻一句話,靜安王便知道方瓊誤會了,不過解釋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做的出來的,所以即便靜安王有心,也說不出口,隻能幹巴巴的說道。
“那等不長眼的東西,留著也是浪費,倒是把他的本事留給你練手是個不錯的選擇,怎麼樣?”
流沙含風,是不同於璿璣大陸的本事,他們當初費力在另一個結界留下人來,為的幾乎是培養出那消失的東西,現在他們得到想要的,人留著也就沒什麼用了。
靜安王話一出,穩坐在椅子上的胡烈竟然不可抑製的哆嗦了起來,憐憫的看著地上被一擊奪去力量的弟弟,他們這一次,是真的提到鐵板了。
誰又能想象的到一個外來的,明不經傳的小丫頭,會有那麼大的來頭?
這番護短的話,終於讓胡烈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他們占據的身份,可是一點兒都及不上這人十分之一,他來了,那鳳凰學院真正的主子怕是也要回來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會覺得寂靜穀的結界不穩……
“大長老……您……終於回……回來了……”胡剛顫抖著身子從椅子上跌落了下來,顫巍巍的說道。
靜安王背對著長胡子老頭兒,卻是讓方瓊瞧見了胡烈滿眼的恐懼,心下一動,也沒有開口問。
“起來吧,你也是為了咱們寂靜穀的長久發展,才會敵友不分,厲害的連本王的令牌都敢毀壞,這般忠心,本王怎麼可能還會治你的罪呢?”
靜安王反諷的話,讓胡烈保養得體的俊臉瞬間多了不老少的皺紋,連連告饒,“長老饒命,招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大人大量,饒了招人這條命吧!”
胡烈也不端著架子了,苦苦求饒的神情卻是讓靜安王很是詫異,“胡大長老,你這是做什麼?本王誇讚你盡忠職守,怎麼會要了你的老命呢?這次世家子弟考量,可還要仰仗胡大長老操持呢,快起來吧。”
難得靜安王說出這麼深明大義的話,方瓊卻是沒有從胡烈的老臉上看出半點兒興奮。
“怎麼?胡大長老覺得讓你主持試煉大會可是為難你了,不然,怎麼是這幅臉色?”靜安王明知故問,越是說,胡大長老的臉越是難看。
“本王許久沒有回來了,對試煉大會都有些陌生了,胡大長老可要好好為本王主持一下,拿個標準才是。”
此時的胡烈是真的笑不出來了,靜安王有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習慣,對人,不管是有用之人,還是無用之人,都喜歡壓榨人剩餘價值!靜安王此番舉措,看似饒了他,又哪裏不是等著卸磨殺驢?
雖然被比做驢有些跌份,可是他已經成了上磨的“驢”!
方瓊瞧著胡烈從精神矍鑠,趾高氣昂的小老頭兒變成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膽小鬼就萬分鄙視,拿著雞毛當令箭,還真以為是多厲害呢!
靜安王總算是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她都打的差不多的時候出現。這一次,方瓊滿是欣喜。“王爺,您總算是出現的不再那麼的晚了。”
方瓊說的真誠,靜安王揉著小丫頭略有些淩亂的頭發,說道:“本王說過,一定不會再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這一次,本王做到了。”
“是啊,不錯不錯,王爺以後可以再接再厲!”
滿是鼓舞的話,讓靜安王笑不出來了,這丫頭還是在記仇啊,也怪他以前的時候對這丫頭的困境視而不見,又帶著磨練小丫頭的念頭。
這不,現在讓這小丫頭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