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瓊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越說越溜,靜安王受不住了,隻得投降。

“這道袍原是隨著鬼域的大祭司一起封進棺材裏麵的,隻是本王去的時候,不小心將大祭司的棺材給弄爛了,隨手撿了這道袍隱藏自己,倒是沒想到這個破東西會是這寶貝。”

方瓊有些不敢相信事實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她從道袍裏鑽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棺材裏的東西你都不放過?”

“這不僅是棺材裏的東西,還是死鬼身上的衣服。”靜安王沉默的補充道。

這一次,她是真的斯巴達了,靜安王的這個形容可真的沒錯,大祭司已經死了,大祭司還是個鬼域裏頭的大祭司,也就是個鬼,死鬼身上的衣服?

“宸樺!你就不覺得這個衣服晦氣嗎?”

她怎麼也沒想到,靜安王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也會有一天穿死鬼的衣裳,還是從棺材裏麵弄出來的?

天啦嚕,方瓊覺得,鬼域能夠好好的存在著,還沒有滅亡,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件袍子。

她不是講究的人,更何況,連靜安王這麼謫仙的人物將這破袍子收藏了上千年,還穿在了身上,她有什麼嫌棄?

靜安王很是尷尬,畢竟他頭一次拿別人的東西,拿的還不是那麼光彩,這輩子都沒和別人提起過。

“晦氣就晦氣,管用就行。”保命的東西,還管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做什麼?反正用的著。

鮮少能夠見到靜安王這般氣急敗壞的模樣,方瓊偷偷的笑了。

直到這個時候,方瓊才覺得靜安王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站在她跟前的人,而不是遠在天邊得高嶺之花。

“好了,我不逗你了,這黑色袍子雖然不好看,但可以幫著我們潛入鬼域,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還是不錯的東西!”

正麵對抗太吃虧,他們用鬼域的東西返回來再繼續對付鬼域,怎麼想怎麼令人激動,方瓊恨不得現在就能見著鬼域的人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模樣。

她太急切了,是以拉著靜安王就想到地麵上撒野。

若不是靜安王拉著她,她就要順著太陽的方向,一溜煙的跑過去了。

被拉住的方瓊不解的看著靜安王,雖然他們兩人彼此手牽著手,掩蓋在一張袍子之下,她還是不明白靜安王的意思。

“怎麼了?難道是我走錯方向了?可我是按照你給的小盤子的指針走的。”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錯,方瓊將小盤子伸出來給靜安王看清楚。

這指南針著實有些怪異,方位圖竟然偏著方向,辰燁若不是給她講解了一遍,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看,果然還是個睜眼瞎……

方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她這個上輩子的文武全才的小公主,這輩子全都不剩。

靜安王沒有說話,以眼神示意,方瓊看向那被掩藏住的的陰邪之氣,心中很是驚訝。

好恐怖的力量,鬼域的陰邪之氣侵染的這般厲害,和他們來的時候簡直是大變樣。那廣闊的草原,就像是修羅戰場!

靜安王拉著方瓊悄悄的離開了風家的集中地,麵部陰沉。“鬼域的人看來是想要和聖靈域撕破臉了,竟然連陰邪之氣都放出來了。”

“陰邪之氣可是有毀人心智的作用,迷惑人自相殘殺。鬼域的?”

縱然方瓊是個冷血的女人,她也做不到鬼域這般肆無忌憚的謀殺,若是以前鬼域行事可以用小打小鬧來形容,那現在?

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殺人,謀奪屬於他們的力量,泯滅了人性。

這樣的力量,縱然風家有青兒和瘋老頭兒,也討不到好,至於她?她體內的冥盤是另一種剝奪的力量,和陰邪之氣比起來,還有些差距。

照著現在的形勢,大約她都要為此付出慘烈的代價,她還想好好的活著,一旦鬼域的人得逞了,也不知道鬼域擴張勢力會不會變得不管不顧。

這個世界是相通的,她害怕鬼域的人會把陰邪的手,伸向遙遠的萬靈大陸,那裏可是還有方家老爺子呢。

雖然那些人都不是她的親人,但好歹也算是她剛重生時對自己照顧的人,是除外青兒和小公主晚霞外,在那個大陸讓她惦念的人。她可不想讓人死掉了。

方瓊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想再耽擱時間恨不得馬上就將鬼域的人給消滅掉,好消除未知的隱患。

“宸樺,看來我們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還是要先奮鬥一番,不然我們怕是連活著的機會都比較渺茫了。”

她笑得淒涼,前途未知,恰好,靜安王和她想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