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靜安王拉著她,她就要順著太陽的方向,一溜煙的跑過去了。
被拉住的方瓊不解的看著靜安王,雖然他們兩人彼此手牽著手,掩蓋在一張袍子之下,她還是不明白靜安王的意思。
“怎麼了?難道是我走錯方向了?可我是按照你給的小盤子的指針走的。”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錯,方瓊將小盤子伸出來給靜安王看清楚。
靜安王沒有說話,以眼神示意,方瓊看向那被掩藏住的的陰邪之氣,心中很是驚訝。
好恐怖的力量,鬼域的陰邪之氣侵染的這般厲害,和他們來的時候簡直是大變樣。那廣闊的草原,就像是修羅戰場!
靜安王拉著方瓊悄悄的離開了風家的集中地,麵部陰沉。“鬼域的人看來是想要和聖靈域撕破臉了,竟然連陰邪之氣都放出來了。”
“陰邪之氣可是有毀人心智的作用,迷惑人自相殘殺。鬼域的?”
縱然方瓊是個冷血的女人,她也做不到鬼域這般肆無忌憚的謀殺,若是以前鬼域行事可以用小打小鬧來形容,那現在?
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殺人,謀奪屬於他們的力量,泯滅了人性。
這樣的力量,縱然風家有青兒和瘋老頭兒,也討不到好,至於她?她體內的冥盤是另一種剝奪的力量,和陰邪之氣比起來,還有些差距。
照著現在的形勢,大約她都要為此付出慘烈的代價,她還想好好的活著,一旦鬼域的人得逞了,也不知道鬼域擴張勢力會不會變得不管不顧。
這個世界是想通的,她害怕鬼域的人會把陰邪的手,伸向遙遠的萬靈大陸,那裏可是還有方家老爺子呢。
方瓊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想再耽擱時間恨不得馬上就將鬼域的人給消滅掉,好消除未知的隱患。
“宸樺,看來我們想要安安靜靜的生活還是要先奮鬥一番,不然我們怕是連活著的機會都比較渺茫了。”
她笑得淒涼,前途未知,恰好,靜安王和她想的是一樣的。
“鬼域定是發生了什麼動搖根基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這麼大手筆做這種事情。”靜安王猶記得當初鬼域大祭司的性子,張揚,卻不是狠辣的人。
隻不過才過了一天的時間,鬼域的動作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的令人好奇的很。“走吧,我們已經失去了先機,這一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可不是不能再失手了嗎?要是再失手,你我保不準就要成了苦命的鴛鴦,做一對兒有伴兒的死鬼了。”
“我們可成不了死鬼兒,我就算是死了,也會帶著你坐上鬼域至高無上的地位!”
靜安王絲毫不擔心死了會怎樣,仿佛他的生死就像是換一個地方生活,可方瓊不是這樣想的,她要是死了,魂魄說不準都飄的找不到。
她可不是這個世界的魂魄,作為一個孤魂野鬼,雖然哪裏都能活著,有一個固定的地方還是很不錯的。
“王爺想死可不要拉著我,我還想好好的活著呢。”
方瓊悶悶的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不悅,靜安王也不逗人玩兒了,若不是他們在風家浪費了太長時間,也不會錯失一次機會。
這一次,他可不想再一次讓鬼域脫離他的手掌心。
鬼域長年陰森,在方瓊的判斷裏,應該是處在長年不見天日的地下,就和風家一樣,沒有陽光,沒有生機。
可是,到了她才發現,她錯的離譜,鬼域可以說是在一個生機勃勃的地方,盡管陰森異常,也比風家的土嘎啦要強上不少。
黝黑的樹木,遮天蔽日般的阻擋了外界的喧囂,一顆綿延的樹枝纏纏繞繞沒有盡頭。
方瓊想要伸手摸摸,讓靜安王給拉了回來,“這可是沉木腐樹,是憑靠一根枝丫生長,憑借陰森之氣生存的樹木,你可不要隨意碰觸。”
“因為它有毒?”她小聲的說道,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怎的看不出這個龐大的樹是由一根藤蔓生長而來的?“宸樺不覺得這顆枝幹很熟悉嗎?這些腐朽的力量,可是都從藤蔓的枝幹散發而來。”
“腐樹會散發有毒的腐朽之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靜安王眯著眼睛細看,可沒覺得這藤蔓有什麼熟悉的地方。
“腐樹的藤蔓隻能生存在鬼域,我怎麼可能覺得熟悉?”
他是真的沒有想起來,方瓊卻記得清清楚楚。這還要多謝她被囚禁在一朵牡丹花上,不然也不會認識這顆藤蔓。
當初可不就是這樣的藤蔓,將她死死的纏繞在牡丹花上,讓她受盡了來自靈魂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