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穀飯堂角落的一張桌子邊上圍坐著四名男子,四人看起來都二十餘歲模樣。
一個有些白胖的男子笑嘻嘻地道:“消息已經在五行穀中傳開了,想必那小子已經知道了。”
旁邊一個麵容俊美的男子夾起一口菜吃著道:“那麼就看他的反應了,如果他當真忍得就進行第二步。如果忍不得的話,嘿嘿。”
另一邊一名長相普通的男子目光有些閃爍,輕聲道:“我們這樣做不好吧,畢竟他已經拜入滄瀾門中,是雲寒峰的人了。如果發現我們在傳這些謠言的話,一定會被責罰的。”
“啪!”剩下一個沒有說話,麵色陰沉的男子聽了這話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滿桌杯盤狼藉。飯堂中的人聽到響動都轉頭看來。
那名男子轉過頭來,目光一凝,所看之處人們紛紛收回目光,轉頭吃飯。
隱約聽到輕聲議論。
“是演武堂排名第二的孫穀啊!”
“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火,誰又要倒黴了啊。”
“不知道啊,不過得罪孫穀可沒什麼好下場。聽說有幾次有人忤逆了他,他就在演武堂比武時下狠手,明明贏了還不停手將對方打殘了。”
“噓,別說了,被聽到就不好了。”
“哦,吃飯,吃飯。”
孫穀沒有去聽那些議論聲,轉過頭來沉聲道:“嚴正初,我當你是兄弟才叫你一起吃飯的。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叫謠言?那小子如果沒有關係能直接拜入雲寒峰?如果不是資質差,能一個多月了在脫凡碑上還是零層?你也別扯這些,如果那小子真的忍了就按易元思的計劃辦,你去他麵前當麵嘲笑他。如果他敢先動手我們正好收拾他。你也不用怕,他雖然是滄瀾門中弟子,不過雲寒峰已經沒落了。到時候自然會有長老,峰主站到我們這邊的。”
長相普通的嚴正初看到孫穀發火不禁縮了縮脖子,有聽到孫穀的保證隻得唯唯諾諾點了點頭道:“好的。”
白胖男子叫做沈心遠,這時也拍著嚴正初的肩膀道:“我們辛辛苦苦修煉這麼久都沒能拜入滄瀾門,那小子那麼差的資質一來就拜入滄瀾門了你如何能忍。到時候我們好好打他一頓出出氣,讓他知道有些便宜是占不得的。”
嚴正初隻得連連點頭。
沈心遠笑道:“對嘛,這才是好兄弟啊。”
“看,來了。”麵容俊美的易元思看著和漁禾一起走進飯堂的李浩然道。
其餘三人也將目光轉過去,看著李浩然一臉平靜地和漁禾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孫穀微怒道:“他怎麼還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而且他怎麼和漁禾湊到一起了?”
嚴正初怯聲怯氣低聲道:“可能這些話還沒有傳到他的耳中,要不我們再等幾天。等他聽到大家都在議論他而生氣的時候再收拾他,這樣才有意思嘛。”
易元思摸著下巴道:“我現在就想揍他一頓,不過你說得沒錯,就這樣打他一頓太便宜他了,的確要等他憤怒的時候打他,而他又無法反抗才最有意思。”
沈心遠看著和李浩然同一桌的漁禾,連忙點了點頭道:“對,對,對。等幾天再說。”
孫穀哼了一聲道:“那就容他再逍遙幾天。”
李浩然吃完飯便又去水玄境修煉去了,完全沒有想到有人就這樣給他安排了命運。
下午修煉結束,李浩然還是打消了去脫凡碑上記錄下自己新的修煉進度。那些人隻是單純的找茬而已,隻有以絕對實力才能讓他們閉嘴。而這依舊是倒數第一的三十八的竅穴也無法改變什麼。
接下來幾天李浩然都在五行穀中的議論聲中度過,他隻是默默地修煉著,晚上回到雲寒峰便練習《天水勢》到天明。
如此過了五天李浩然將《天水勢》練得純熟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讓一招一式之間生出“勢”來。這方麵《天水勢》上麵也有說明,須得心中有“勢”方能生於招式之間。而心中如何有“勢”便得去觀察水的各種形態自己體會了。
如此李浩然找到師姐先帶他去了飛星瀑,希望能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