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在久月湖邊,戰鬥已經結束了,城市間被破壞的道路已經修葺完畢,交通再次開始活了起來。
此時的久月湖公園附近,地上三三兩兩留下許多屍體,看情形他們已經恢複了正常。
不管是活著的幸存者,又或者是死去的那些,都沒有了那種可怕的模樣。
大車上,明亮的車載大燈開啟,照亮了四下。而警察正把一具具屍體收攏起來,放在一起,用白布蓋上,然後等待下一步的認領,或者收斂。
當然,那些有親人在場的,此刻已經守著屍體哭天搶地起來,在寧靜中顯得分外刺耳。
不過更多的人活了下來,幸存者大約有八九百人,但傷者很多。
現場,一輛輛救護車排著長隊,醫護人員安排傷重者先行前往醫院,同時留下部分醫藥包,供輕傷者進行自救。
雖然救護車很多,卻依舊不夠用。還有更多的救護車,正被特別調派過來。
在輕傷者人群中,有三個熟悉的身影,仔細看去,正是曉芸,組長,還有負責攝影的童軍。
組長一臉沮喪,曉芸則有些失神的望著眼前空處,童軍看起來有點懵,在曉芸與組長之間,瞅瞅這個,看看那個。
他們的設備也丟了,話筒,錄音筆,攝影機,完全不知丟到哪裏去了。此刻的幾人身邊,除了人沒丟,就隻剩下剛剛從救援人員那裏得到的,少量的食物和飲水。
“完了,什麼都沒了……”組長頭發亂蓬蓬,有些失魂落魄的叨叨,轉而看向童軍,看童軍懵逼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再往曉芸看去,“曉芸,什麼都沒了,還被老舅追殺,我們怎麼辦呀!”
組長哭喪著臉,向曉芸尋求意見。而聽到組長的說話,曉芸似乎也終於回過神來,她緩緩地轉過頭,望著組長的臉,忽然問道:“剛才那個怪人的眼神,是不是很熟悉……”
原本指望著得到些安慰道組長,愣住了,不過稍一回想,眼睛為之一亮,振奮了一下,“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啊,我們是最早一批得到救治的,難道那個綠皮怪人真的跟我們認識?”
組長摸著後腦勺,半晌,忽然又皺眉道:“可是好像沒有印象,要說怪人就隻有一隻,可是長的不像……”
曉芸說道:“對,有一個,長的不像,但是萬一變了呢……”
她好像是回答組長,又好像是喃喃自語,其實在此刻她是真的聯想到一些東西。
“那個在蘭陵市郊遇到的木乃伊怪物,或許就是眼前這個綠皮人。”
組長他們或許不知,但她一直都覺得對方是個獵人,而且是個很厲害的獵人。
既然是獵人,不可能一開始就那副模樣,肯定遭遇了大的變故,而既然可以變成那樣,就同樣有可能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就比如變成健壯的綠皮人……
如果是這樣,那就解釋的通了。
曉芸這麼想著,不知為何忽然就笑了。
“喂喂,曉芸你……”組長嚇了一跳。
“當時,我就看到一個綠色皮膚的怪人,身上綠光縈繞,在那些光芒籠罩過的地方,最多三分鍾,在綠光籠罩下的人就恢複了。”
公路邊上,一名警員,正在跟自己的上司彙報著親眼目睹的情況,看到上司眼神裏的詫異,生怕不信,故而手舞足蹈,又強調道:“真的,我親眼看見的,我還拍了照片,不信您看。”
卻說,此時的陸海呢,其實在消失後並沒有走遠,反而是找到了小丫頭,搭了崇雨晴他們的順風車,正行駛在返回深海市崇家的路上。
陸海換了一身新衣服,是安保人員找來的。然後被安排在與崇雨晴他們同一輛車子。
崇永昌被推到了前麵副駕駛,小丫頭坐在後麵盯著陸海看,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一些古怪之意,就像在做研究。
“咦,怎麼老覺得有點熟悉,感覺認識你一樣,可是又不認識。”崇雨晴看的陸海有點別扭,幾次看見小丫頭手上的九芒戒指,幾次想要告訴她自己是誰,想要拿回戒指裏麵自己的家底,但是每當想到“陸海”這個名字,心就莫名的一陣沉痛,暗道:“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