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無論是趙子規死前還是死後,張家人就沒做過一件好事,張姚蜜更是在趙子規死後徹底露出了真麵目。
隻不過,陳淵大概是沒想到,他們連亡人都不放過,人家都死了,他們還不肯見亡人安寧,硬是要在這種大場合上侮辱他最好的兄弟。
陳淵對周雨蓧說了幾句:“我沒事,不用擔心。”
周雨蓧為陳淵感到憤慨:“他們簡直太過分了,難道就要任由他們在這繼續侮辱趙子規下去嗎?”
陳淵冷笑一聲,他從桌上拿過一雙筷子,手指往前傾了一個角度,爆炸般的力道從指間炸開,筷子穩準狠地往前飛去。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突然張興的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眾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張興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跪在地上,低頭看向膝蓋上的兩個洞裏留出泊泊的血液,他的臉色蒼白:“誰……到底是誰!”
陳淵起身,整理了一下風衣因坐下靠在背後時的褶皺:“你敢惹我,就該想到有這個下場。”
他不屑地轉身要走。
張興卻憤怒道歇斯底裏地大吼:“給我站住!你居然敢在我的婚禮上鬧事!所有保全給我集合,把這人給我抓過來,暴打一頓!打死了算我賬上!帶頭打死者有獎勵五百萬!”
錢是驅動所有人奉命辦事的最大誘惑,這群人瞬間跟瘋了似的往上竄。
這裏是張姚蜜的地盤,弟弟張興由她罩著,手下過的人命不計其數,甚至不少是良家婦女,可憐無辜的孩子老人。
隻要是稍微哪裏做得不對得罪了他,那就隻有一個下場,被虐到生不如死,最後再活活餓死!
陳淵一動不動,他扭頭,冷笑道:“就這幾個小嘍囉,也配抓我?麻煩你找點功夫厲害點的行嗎?”
張興憤慨:“你給我閉嘴!今天要是我抓不住你,還讓你踏出我的婚禮現場,我就直播吃屎!”
他這輩子想要抓誰,想要弄死誰沒成功過?
他在姐姐的保護下,要什麼有什麼,從來還沒人敢在他的地盤上動過他一根汗毛,陳淵卻上來就洞穿了他的雙膝!
他疼得死去活來,對陳淵,更是不可饒恕,他要陳淵百倍千倍地還回來,他要讓陳淵也嚐嚐這份痛苦!
本來陳淵根本就不屑與這種人說話,剛才張興當眾侮辱趙子規,他就必須殺雞儆猴,把張興拎出來懲罰,讓眾人看看繼續詆毀趙子規的下場是什麼。
若隻是單論張興的話,怕是連見陳淵一麵,他都不配。
陳淵肯親自來參加張興的婚禮,完全是看在趙子規的麵子上,來找他們的茬的,他今天來,要找的是張姚蜜。
他想等她現身,不過既然他弟弟都這樣了,她還不肯出現的話,那他就沒有再等的必要了,直接走人。
不過一聽到張興要吃屎,他倒是來了點興致,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走到了張興的麵前,歪著頭:“你要吃屎?好啊,現在吃給我看。”
張興捏著手指骨,氣不過:“你耳朵是不是聾了?我說了!我勢必要抓到你,是抓不到你了,才吃……”
這世上能束縛得住陳淵的人,恐怕要麼就是還沒出生,要麼就是已經被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