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痛!”
就在張姚蜜猶豫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想起來了之前弟弟張興痛苦的叫聲。
尊嚴重要,還是弟弟重要?
陳淵不要錢,不要任何東西,就隻是要她跪下。
這是一種身心上的折辱,看陳淵是鐵了心,要為趙子規報仇了。
“陳淵,你真的要我跪?”
“這一跪,我們張家和你就不死不休了。”
不得已,張姚蜜搬出了張家。
能殺死林老,想必陳淵一定和古武門打過交道。
她不寄希望於一個張家能威脅道陳淵,但若是古武門呢?
“你還有三秒!”
陳淵對張姚蜜話語中的潛在意思充耳不聞。隻是平淡的提醒道。
不受利誘,不怕勢力。
此時的陳淵就像茅坑裏麵的石頭,又臭又硬,什麼都打動不了他.
“姐姐……疼……”
就算用了麻藥,但是那種韌帶碎裂,深入骨髓的痛,還是讓張興大汗淋漓,張姚蜜的腦海中,再次回想起不久千弟弟的痛叫聲!
“二!”
而一邊青龍的倒計時,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一!”
就在青龍這一聲“一”落下的時候。
啪嗒!
張姚蜜還是跪下了。
她可以在商業上做到無情,可以在狠心弄死一切敵人。
但,對弟弟,她還是柔情的。
張姚蜜雙唇緊咬,眼中有淚花,看起來十分的委屈,但是那高傲的頭顱卻始終挺著。
腳跪,身不彎。
這是她最後的驕傲。
“別裝的那麼委屈巴巴的。”
“你奪取趙家財產,害死子規,眼睜睜看著他跳樓而亡時,就該知道有今天,這是你應得的。”
“最後,提醒你一下,你這一跪,不是給我的,是給子規的父母。”
喪子之痛,讓老兩口蒼老了十多歲。
陳淵的義父義母,早已經心交力瘁。
要不是陳淵回來,恐怕老兩口早就被逼的尋了短見。
“跪他們?”
張姚蜜看著角落裏麵的趙東海夫婦。
嘴角很是嘲諷。
當過兵的陳淵,因為打死過林老,那樣的身手,再加上現在隻有他能夠救弟弟。
所以讓張姚蜜跪下,她心裏也沒有多大負擔。
但,讓她跪兩個垃圾。
妄想!
“你還有十分鍾。”
青龍看了一下時間,提醒道。
是的。
陳淵說過,今下午不給張興治療,他的腿就徹底廢了。
而在醫院和路上耽誤了那麼久。
此刻到了陳淵的麵前。
早已經沒有多少時間。
“好。我跪!”
張姚蜜嘴唇要的蒼白。
她心中發誓,隻要弟弟的腳治好之後,就去請古武門的人出手。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陳淵千倍萬倍的償還回來。
輕輕的一跪。
很是敷衍,隻用了兩秒。
她就想要起來。
“磕頭!”陳淵道。
哐當。
青龍按著張姚蜜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男人的話就像是聖旨一樣,他的話語就是命令,一言出,軍必行!
“淵兒,這……。”
陳淵的義母有些害怕。
趙東海拿著煙的雙手雖然在哆嗦,但是他還是強裝著鎮定。
“子規,你在天上都看到了吧。你哥回來了。”
“他做到了,現在害死你的人正跪在地上。”
趙東海的心中雖然是爽快,但更多是對子規的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