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知道陳淵身份不一般,能夠震驚於宜城教育分局的局長侯詔也要給陳淵幾分麵子的話。
那麼在此刻聽到了劉黃德說出陳淵的真正身份之後,費晴雨的腦海中已經驚雷了。
他們要對付的人竟然是漢夏帝師,是那個掌握南境百萬雄獅,軍方的第一大佬?
費晴雨心中在人生裏麵頭一回生出了後悔之意。
招惹了如此大人物,隻怕他瀘城的費家都不保了。什麼為費翔報仇,什麼為費家的麵子,在自己生命麵前,都顯得那麼可笑脆弱。
甚至費晴雨下意識的想要安排下麵給自己辦外國通行證,逃亡國外了。
“後悔了?”劉黃德冷笑道。
他似乎看出了費晴雨心中的想法,臉上的不屑之色毫不掩飾。
“就算是現在後悔那也晚了。”
“你要知道,你得罪的是漢夏第一帝師。這若是放在南境,軍部早就將你們費家給踏平了。”
劉黃德繼續冷笑道。他說的是事實。
敢謀害帝師,光這一條就足夠費家暗抄家滅族。
謀害帝師,就是在謀害國之重器,這樣的罪名足夠陳淵出動軍隊鎮壓瀘城費家。
“嗬嗬,我充其量隻不過是幫凶而已。你們劉皇族才是幕後指使。”
“我記得你們皇族的關係與軍部一直不好吧。軍部早就想找理由廢除皇族製度了。你說我若是將你們的事情告訴給了陳淵。他會不會直接調來南境百萬軍隊開始滅除你們這些漢夏遺留的皇族?”
費晴雨定了定神,雖然在知道陳淵身份的時候,她是無比害怕的。心中也一直在告訴她,趕緊走,趕緊離開。
她知道這個生命的本能,是生命對於危險的預判。
可是費晴雨不僅是瀘城大學的教師,更是裏麵其心理研究室的。
所以,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對劉黃德說道。
既然和劉皇族謀害陳淵是事實,那麼在他們絕對做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的退路給賭死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道理劉黃德懂,費晴雨更懂。
既然劉皇族明明知道陳淵的真正身份,還敢對他下手,那麼他們一定是有把握的。而此刻劉黃德對她說的這些話語,無非就是想把瀘城的費家綁上一條船罷了。
而費晴雨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她直接看到了劉黃德背後皇族和陳淵背後軍方的矛盾。所以她才將這件事情給點了出來。為的不過是在雙方合作的過程中,多獲得一點利益罷了。
“費晴雨小姐是聰明人,想來是不會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的。”
“畢竟這種事情不僅不光彩,還對我們兩家都沒有好處。”
劉黃德一改臉上的不屑,立刻變了臉,臉上的的肉堆笑成了一團。向著費晴雨倒了一杯威士忌,緩慢的說道。
費晴雨端起了劉黃德倒得酒,冷哼了一聲,喝了下去。這是表示同意繼續和劉黃德合作了。此前劉黃德隱瞞陳淵身份的事情,她也不在追究。
“劉皇族不會無緣無故的要對付漢夏第一帝師吧。”
“這可是十年裏麵軍方崛起的太陽,若單單是你們這一方,恐怕還不足夠吃下他。”
費晴雨道。
離開了費翔和文老之後,這個女人再度表現出了她精明的一麵。
“漢夏帝師自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說他坐擁南境百萬雄獅,就說他名下的四大親傳弟子個人都武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