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鮫人?”樨驚呼一聲,繼而猛省,“難怪!我說這年頭誰還隨隨便便跪下來磕頭求人,原來她們本來就不是人!”
“嗯,這應該是鮫人自身的習慣,可能是曾經模仿人類的行為,流傳至今。”雨鹙點頭歎息,“樨,這裏的一切人和物都不值得相信,像你這樣,就太大意了。”
樨羞愧得無地自容,委屈地低下頭去。
雨鹙含笑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神態舉止,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他沒有讓這種反常持續更久,而樨也因為自責沒有察覺。
“好了,至少它們有一點沒說錯,這裏的人的確等著我們來救。現在先脫身要緊,你跟我過來。”
雨鹙招呼樨跟著自己下了水,樨還有點虛弱,遊得很慢,雨鹙就扶持著他,兩人又一次靠近那危險的扇貝。
剛才為了救樨,雨鹙撬開了扇貝,又斬斷了貝肉,不過那鐐銬倒還像活的一樣,一察覺動靜就躥了出去。雨鹙折斷一截死亡的珊瑚丟過去,鐐銬鎖住了珊瑚,自動往裏麵拉。
樨看到雨鹙唇角一勾,遊到扇貝底部,一把掀開剩下的貝肉,露出底下的機關。
雨鹙閉氣的時間比樨還短,但他此刻還是有條不紊的,動手開始拆卸機關的關鍵部件,然後把上麵的部分搬開,露出了底下的方洞。
方洞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樨皺起眉,上去換了口氣,接著又下來,雨鹙已經準備鑽進去了,他忙過去攔住他,示意自己在前麵開路。
方洞通向一條隱蔽的走道,樨把頭露出水麵,像是快憋死一樣拚命吸氣,雨鹙和他反應差不多,抹了抹臉上的海水,好歹讓眼睛能夠看得清楚。
“雨鹙,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怎麼知道這裏有條路?”無論多少次,樨都對雨鹙舉止之後的理由感到好奇不已,對他而言最神奇的事情就是雨鹙一聲不吭地觀察完以後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舉動,最後獲得極大成效。
雨鹙道:“那扇貝是個陷阱,專門用來吸引我們,鐐銬和扇貝是同一個機關,既然有機關,就會有一定空間。看到那鐐銬,我就猜到這下麵別有洞天。”
“不愧是雨鹙!”樨這可不算是拍馬屁。
雨鹙想笑,可又沒心思笑,沉默了一下,問道:“樨,既然我說這裏的一切都不值得相信,那麼,你信我嗎?”
樨不假思索道:“為什麼不信?我就算什麼都不相信,也絕對不會懷疑你。”
“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能接受嗎?”
樨笑道:“說罷,隻要不是友盡就成!”
雨鹙轉向他帶著明媚笑容的臉,目光灼灼地盯住他那對貓眼,手中照明用的夜明珠驟然燃起,明麗的赤金色火焰讓空氣溫度開始攀升。
樨心裏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到自己的猜測沒有過,果然隻聽對方說:“我,並不是紈之雨鹙。”
這種事情樨早就察覺,從下潛到扇貝裏麵,一直到發現方洞,連樨自己都要換一口氣。雨鹙閉氣的時間怎麼可能那麼長,這個人自然不會是他。而且樨也注意到了,他使用左手的頻率遠高於右手,他可記得雨鹙是個右撇子。
而且,從“雨鹙”嘴裏吐出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樨急速後退,對方揚手飛出幾道繃帶,速度快得能拉出雪白的殘影。但是樨比他更快,兩個二爻星吐解決事端。
轉眼間,“雨鹙”已變成了另一副模樣,高瘦清臒,裹在鬥篷當中,惡臭味在暗道中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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