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知道之子會有多擔心,因為他並沒有在意到這個問題,不過如果這是兩個人之間的契機,乞燭大概也是很樂見的。
這時候雨戒靠近乞燭一點,低聲問他:“乞燭,現在能知道哥哥他們怎麼樣嗎?”
“若滄大人是在擔心雞鳴先生的小組嗎?放心吧,他的實力很強,不然篌笙也不敢貿然把他請過來。”乞燭溫聲道,“而且頊脈內部地形複雜,想要找到他們不容易,大人還是不要多想了。”
“嗯,知道了。”雨戒說不出哪裏不滿意,悶悶不樂地悶頭朝那些洞穴裏遊去。
實際上,和乞燭所預料的恰恰相反,雞鳴帶著雨散等人以後根本沒有怎麼帶隊,很快就趁著穴道的曲折複雜脫了身,跑去找樨了。而失去了領隊的三個人花了一點工夫尋找他以後,很快就放棄了掙紮。
雪垠本來就不喜歡雞鳴,他不見了她一點都不擔心,幹脆表示:找不到雞鳴也罷,我們自己做任務。
菍子讚同她的想法,隻有雨散還是不太放心,就憑他們三個,恐怕有點危險。
但是雞鳴當時在忘筌村裏說出的那些不留情麵的話像毒蜂的蟄針一樣戳刺著他的心,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氣血的人,聽到雞鳴那麼囂張輕蔑的言辭,他心裏說不懷恨是假的。因此雨散沒有掙紮太久,很快就繳械了。
現在雞鳴不見了,他們三個裏麵自然要有一個有話語權的作為臨時的領袖。然而偏偏三個人都是鋒芒很盛的少年,因此為了主導權,他們在洞裏“爭吵”起來。
菍子是他們中最衝動的一個,因為對手語的不熟悉,導致她頻頻失利。其實很想兩巴掌下去讓雪垠和雨散乖乖聽話,但是她沒有傷害自己的同伴,而是選擇摘下來活鰓,直接亮起了嗓門。
三個人沒有一個知道活鰓取下以後需要五個時辰的“冷卻”時間,雨散見狀也摘下了活鰓——反正洞裏也有空氣。雪垠不甘示弱,結果就是,等他們吵完了,不但沒能讓隊伍有什麼實質性發展,還因為活鰓失效出不去了。
“我靠!”
菍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再說她還是帶頭的那個,當即衝動地朝著洞壁打了一拳,把好好的頊脈打塌了一片,露出了臨近的洞穴。
雨散和雪垠湊上來看看,感覺這樣很危險,便齊聲道:“菍子,你還是消停點吧,萬一把洞壁打穿了,外麵是海水,灌進來我們死得更快。”
“那我們還能怎麼辦?”菍子泄氣地坐到地上。
雖然不想這麼說,雨散不得不承認:“說實話,現在我們無能為力,要麼繼續走下去,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等外麵的人發現我們沒出來,進來救我們;要麼就在這裏幹坐著浪費時間,順便等外麵的人進來救我們。”
雪垠更不想承認這種事情,她出身平凡,沒有紈族淩族這樣的背景撐腰,所以她比別人更加要強。現在無奈的事實擺在眼前,想要接受卻又不願意麵對自己無所作為的事實。
雨散到底是紈族分家長老的兒子,心智比較成熟,在摩挲著下巴的時候就很快地接受了這件事情,抬眸道:“首先,我們不知道活鰓是不是永遠不能用,如果不是,那我們也不算一點希望都沒有。其次,就算活鰓無法使用,我們需要等待外界的救援,也不代表我們在這裏什麼都不能做。至少,我們要盡力而為,把這個洞穴探測清楚。”
他此刻的冷靜像是清涼膏一樣,很快就讓雪垠煩躁的內心冷靜了許多,菍子也沒有剛才那麼暴躁了,撐了一下地麵站了起來。
“說的沒錯,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不能就這麼幹坐著。”雪垠受到鼓舞以後很快就振作了,拍了雨散肩膀一把,“雨散,謝謝你,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最冷靜的居然是你。”
雨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摸摸鼻子,道:“我偶爾也希望能夠像雨鹙哥那樣,冷靜可靠,遇到什麼事情都能方寸不亂。”
聽到他提起雨鹙的名號,菍子馬上沉不住氣了:“錯了,他遇到樨的事情就亂了。”
“哼,才沒這種事呢!”
“就有!”
“就沒有!”
“就有!”
“就……”
兩人的爭吵一發而不可收拾,不管是起因還是爭吵中的措辭都幼稚得讓人無語。雪垠冷眼看著又開始攀比嗓門的二人,扶額無語:“如果雨散的目標是成為雨鹙那樣的人的話,那他還差得遠呢……”
https://8./book/62184/492494867.html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