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玄淯到底是月汶的女兒,得到她母親真傳,在天才班實力也不差,一般也不會有人招惹她啊?
而且,受了欺負,為什麼要哭得這麼凶?難道不應該欺負回去嗎?他第一反應有些不太理解。
“行了,你別管這事。”月汶覺得沒必要讓雨鹙插手進來,“聽說你前段時間還在陰陽海執行任務,今兒跑來這裏,是一回卻長城就直奔我家吧?有什麼要緊事情?”
雨鹙見月汶表態,也沒有在玄淯的事情上多糾結,隻是看到這對夫妻居然少有地露出這樣的神情來,他心裏有些疑惑罷了。既然月汶自己開口了,他識趣地回道:“月汶老師,我們進去說吧。”
月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了一點猜測,便帶著雨鹙去他們平時訓練的房間,拉了張椅子坐下來,用下巴示意雨鹙自便。
雨鹙早已習慣,坐下以後,開門見山道:“老師,我透支了自己的精神力。”
“什麼?”月汶勃然大怒,“和你強調過多少次了,你這個程度就不要亂來!”
雨鹙感覺月汶的狀態很奇怪,但他想應該是玄淯的事情,讓她心煩氣躁,她畢竟是個護短的母親,他不可能要求月汶在自己女兒被欺負得哭出來的同時還可以心平氣和地跟自己饒舌。
“當時的情況讓我沒法選。”他略略說了一句,不打算解釋,而且月汶肯定沒耐心聽,他的重點是後麵,“我現在覺得自己的精神有點異常,所以希望你能幫我看看,是否有解決的方法?”
“我就知道你會出事。”
月汶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很泄氣的模樣,她光彩照人的臉此刻也有些黯然,顯然眼前的兩件煩心事讓她異常沮喪。
然而她到底是個早年經曆過許多風浪的人,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對雨鹙說道:“先讓我用精神力看看。”
雨鹙點點頭,閉上了雙眼。月汶就在對方允許的情況下輕鬆進入他的意識,查找問題的所在。
雨鹙的意識裏是連綿的山巒,層層疊疊的梯田,每一塊田水的顏色都不一樣,瑰麗絢爛不輸霞光。
但是,在往遠處看,那些峰巒都沉浸在黛色的山嵐中,模糊不清,神秘莫測。如果從那些峰巒看向這裏的梯田,一定也是披著一層霧靄,讓人看不真切。
天空也不是什麼醉人的湛藍,反而是一片蒼白。
月汶不是第一次來到雨鹙的意識,但是每次來她都會被他意識的宏大驚豔。越是龐大的意識,象征著越是強大的精神力。而且她也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內斂嚴肅的少年,意識中居然有這如此美麗的風景。
連這小子內心都這麼精彩,想必樨那小子是滿腦子彩虹?
月汶胡思亂想著,找到了在田間開墾新地盤的雨鹙,他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麵容沉靜,目光帶著他這個年紀沒有的深遠。
實際上月汶也清楚,雨鹙意識裏的梯田看著壯美,卻並不是真的那麼美好。梯田的麵積很大,可是卻被分裂成無數小塊,彼此之間界限分明。
而且天空是完完全全的空白,這代表著他內心某一部分的缺失。
霧靄山嵐,是他重重疊疊的心防,也是對某些事情的淡淡迷茫。
如果是樨,一定不會是這樣深遠複雜的吧?
月汶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也停下手中的工作,轉眼平靜地望著她。
忽然間,月汶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裏。
半個小時以後。
她對重新睜開眼的雨鹙說道:“你的情況不算太嚴重,但後遺症多少還是會留的。回去好好休息,定期過來讓我檢查,不經過我的允許不準亂來。至於緩解的辦法,我之前和你說過。”
“我知道了,多謝。”雨鹙鬆了口氣,見月汶起身,跟著她走出了訓練室。
一路上,月汶苦口婆心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精神透支很容易造成創傷,而這種創傷幾乎是不可逆的,想要治愈精神上的傷口真的很難。我知道你是個穩妥孩子,大事小事心裏都有數,希望你別一時意氣,栽了跟頭。”
“嗯。”雨鹙點點頭,趁著月汶說話的口當,他們已經回到了客廳。
看那丟在地板上的書包,雨鹙可以確定,玄淯受了委屈,一進來就開始哭鬧了。所以父母在客廳裏安慰她,並且無暇去管地上被甩開的書包。
玄淯的情緒在冬語冰的安撫下穩定了一些,眼睛紅紅的,看到雨鹙出來,忙站起身打招呼:“雨鹙哥哥。”
雨鹙無聲地點點頭,既然問題解決了,他也不好久待,和冬語冰招呼一聲,就離開了月汶宅。
希望玄淯的事情能圓滿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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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