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侍衛便帶著穩婆走了上來。
穩婆頭發半白,身上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眼神畏縮。
隻見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林芳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長瑾居高臨下,眉眼冷峻,“你便是當年為先皇後接生的穩婆?”
“是。”
“當年具體的事你可記得?”問出這話,顧長瑾心裏也是一咯噔,按皇後生子,沒可能去宮外找穩婆的,難不成當年他真的是……
不,這是不可能的。
林芳嚇得身體直哆嗦,她轉頭看了一眼南宮宇,一咬牙,才道,“當年先皇後生產,按理草民是不配來的,隻是先皇後身邊的鄭嬤嬤拿了銀子到草民這兒來,是擔心先皇後生產不順。”
“可是草民到了之後發現先皇後生產很是順利,並不像是鄭嬤嬤的那樣,而且,而且……”她猶豫半,眼中含著滿滿的恨意和悲痛,“當初生下來的孩子並不像是不足月的。”
聽此眾臣嘩然,先皇後進宮並不受寵,不過幾月後有了身孕受到先皇重視,而後生產之際又因遇到驚嚇,所以提前發動。
隻聽先皇後費勁千辛萬苦誕下太子,之後身體受損難以再孕,先皇因此愧疚萬分,所以怒罰當時使得先皇後驚嚇的寵妃。
之後過了幾年,先皇後再次有孕,生下榮安公主。
太子自一出生一來便備受矚目,又因早慧,所以即使後來又有皇子出生,也未曾動搖過他的地位。
可聽當日先皇後生產之時,還未至八月,就算他們在沒有見識,也知道八月生出的孩子與足月生出的孩子是不同的。
想及此,眾饒眼神便有些微妙起來,這當今皇上能力是出眾沒有錯,隻是若血脈不對,那能力在出眾也是無用。
“你這老貨,竟然敢非議當今皇上,怕是不知道哪個人圖謀不軌想要謀朝篡位,取而代之吧?”著,他將眼神不經意的落在了南宮宇的身上,然後嘲諷一笑。
話的人正是性子最為火爆的陳遠,他是由顧長瑾一手提拔起來的將軍,所以很是忠心。
南宮宇的語氣中帶著威脅,“陳將軍,不要以為你如今在皇上麵前得寵,便可以隨意冤枉人?”他轉頭道,“林芳,你知道什麼,盡可以出來。”
沈相也道,“陳遠將軍莫急,臣也相信這些都是謠言,隻是謠言一日不除,那就於國本無利。”
沈相這話的倒是沒有問題,而且他一向受得顧長瑾重用,所以陳遠隻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話。
顧長瑾手心微涼,他頓了頓,“沈相這話的很是,不過就憑她一人所言,便可懷疑大魏皇室血脈,這是想要維護國本,還是有人想要坐上這個位置?”
眾人連連跪下,“臣不敢。”
眾人皆跪下,沒跪下的南宮宇便十分的醒目了。
“大膽南宮宇,竟敢對皇上不敬。”陳遠立馬怒道。
南宮宇不急不慢,“臣自然是忠君之人,隻不過忠君的前提君是真君才校林穩婆剛才的話沒有完,她在外麵聽到鄭嬤嬤與先皇後,生下來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其實是大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