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背叛(1 / 2)

單疏臨眼中雲霧湧動,卻在霎時間消失不見。他再次重複道:“喝藥。”

呂徽笑,一把將藥碗推開,站起身來:“我說,不喝。”

外麵沒有侍衛,喊人也沒有用處。

每次單疏臨進太子府,所有人都會自覺回避。或許一是因為他同太子之間不正當的關係,二是因為這個人壓根得罪不起。

不過,呂徽也沒有傻到要和他硬碰硬。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要和他硬碰硬。

眾人皆知,得罪旁人,最多不過一死,得罪單家子啟,最好不過一死。

玉碗仍舊穩穩當當地端在單疏臨手中,似乎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拊掌而過,玉簪徑直化作玉屑,散落在地上雪白羊絨地毯上消失不見。

“誰告訴的你。”他擱下玉碗,轉頭問呂徽道。

語氣還算和氣,眼神尚且和善。

呂徽笑:“你喝一口,我告訴你。”

她篤定,單疏臨不會喝。他自己命人熬的藥,他怎麼可能會喝?

果然,單疏臨沒有接這話,也沒有半點要喝一口證明自己清白的打算。

也是,他算什麼清白,他從頭發絲到鞋子跟都是黑的。

呂徽瞧他黑發黑衣黑靴,又瞧他的黑眼珠子盯著自己看,不覺心情有些愉快。

她笑:“不騙你,喝一口,我就告訴你。”

喝一口,讓閻王替我告訴你。

單疏臨抿唇,忽地臉色發白,抬眸望向呂徽,有些不解,有些不信。他冷聲:“你對我做了什麼?”

呂徽眨眨眼,笑道:“哦?你說那玉簪?那是母後賜給我的,一回沒用上,既然你弄斷了,記得下回要賠我一支。”

皇後賞她的東西,當然會是‘好’東西。

她的母後,可日日都盼著她早死呢?

當然,依照她的性子,不會僅僅隻是盼著。

單疏臨沒有防備將那玉簪弄成齏粉散在空中,就是他最大的失誤。

呂徽看著屋角點燃的香爐,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半刻。很好,她現在活的時間,全是賺到的。

“呂徽。”單疏臨輕咳兩聲,眉頭緊鎖,“你長本事了。”

呂徽笑:“謝謝誇獎,以後你會發現得更多。”

現在她還不能讓單疏臨死,她需要他,需要借助他的手段和勢力。

心中打著算盤,呂徽突然發現,單疏臨的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他的毒,解了?

暗道一聲不好,呂徽睜大眼,瞧著單疏臨一步步朝她走來。

他眸中有怒火在燒,靴子踏在絨毯上沒有聲音,卻像是重重壓在呂徽心頭。

“更多?譬如下藥?刺殺?”單疏臨在呂徽身邊站定,“既然如此,那隻好多有得罪。”

呂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一手刀劈昏了過去。

還可以這樣?呂徽在昏過去之前,隻想罵道:矯情,既然如此,一開始用什麼藥?直接拍死我就好!

害得她還覺得自己能活。

在絕對的差距和暴力手段麵前,心機都是狗屁!

單疏臨單手將呂徽拎起,神情複雜。他稍躬身,幹脆將她扛了起來。

步履如風,哪怕多帶一人也沒有阻礙他的腳步,更沒有被一人發現。

很快,他就到了與人約定好的後角門。

推門,外頭有一人候著。那人是單疏臨的心腹侍衛,喚作魏雙。

魏雙長相符合當下審美,俊俏卻不女氣,一對雙刀綁在背後,威風凜凜,殺氣四溢,與他清雅樣貌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