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丫鬟(1 / 2)

此言一出,單疏臨同單溵都愣在了當場。

沒有人想到呂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單家主,難道就沒有想過放棄單家的位置,試試天下之主的感覺?”呂徽笑,“國主同家主,可不僅僅隻是一字之差。”

單溵似有所動。

呂徽說的沒有錯。如果不出意外,她或許真的能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

而從她手中奪得皇位,要比從其他的皇子手中搶奪要簡單許多。隻要公布她的身份,自然而然就會引起動亂。

那時再上位,或許還能名正言順。

單溵心動了。

“你和我走。”

單疏臨瞧出單溵眼底神色,對他心中想法大抵知道個七七八八,上前兩步揪住呂徽後領,將她扯出了房間。

“你做什麼?”呂徽直到走出一段路後才甩開他揪著自己衣領的手。

“我做什麼?”單疏臨滿臉怒意,“呂徽你問問你自己,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同你有何幹係?”呂徽冷笑,退後兩步,轉頭快走想要進自己的房門。

她不想和單疏臨多扯,尤其不想和盛怒的單疏臨多扯。

況且這裏是單家,他單疏臨不注意他自己的身份,呂徽還想給自己留點顏麵。

阻攔住呂徽關門的動作,單疏臨一轉,將呂徽推入房間,自己也跟了進去。

伸手把呂徽按在椅子上,單疏臨的手搭在她肩頭,不許她挪動半分。

“你放手!”呂徽怒道。

“嗬。”單疏臨欺身上前,凝視著她的眼睛,“不是說不想看見我?你既要當我後母,豈不是給了我一個晨昏定省,日日見你的機會?”

呂徽將頭扭到一旁。她不想回答單疏臨的這個問題。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那樣一席話。現在想來,她都覺得自己腦子大抵是出了什麼問題。

“還是說,你單純想要用這點來打擊我!”單疏臨靠近她,幾近要貼上她的臉。

呂徽看向一側,卻不能忽視單疏臨灑在自己麵上溫熱的呼吸。

她沒想打擊單疏臨。單疏臨的心情好不好,同她呂徽沒有半點幹係。

呂徽正想著要如何掙脫單疏臨的鉗製時,單疏臨卻放開了她:“這件事,你想都別想。單溵也別想。”

說畢,他轉頭,徑直走出了房間,留下呂徽一個人默默坐著發愣。

一陣風吹來,呂徽忽然覺得有些冷。

比起冷,她覺得更可怕的是迷茫。

她當然明白,單溵不會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而打消殺掉自己的念頭。她也明白,她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單疏臨功不可沒。

可是然後呢?然後能怎麼辦?

這世上想要殺她的人很多。皇後首當其衝,而現在明麵上的還有單溵。單溵的態度,基本決定了單家的態度,他們,其實都是想要自己死的啊。

都說太子占盡奉正帝的寵愛,如果他知道自己不過是他被欺騙了十九年的笑話,他還會寵愛自己嗎?

恐怕到了那時,第一個想要殺掉自己的,就是自己的父皇。

呂徽垂眸,眼底很幹,沒有淚光。她抿唇,知道自己往後的路異常艱難,也知道靠單疏臨沒有用。

對付單溵,他就需得全力以赴,若以後的對手是皇帝......大家都必死無疑。